作者:北绛 来源:中国科学报 发布时间:201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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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旁

 
用“一潭死水”来形容内地近几年的音乐市场估计会招来一些反感,但掐着心脏想想,这是真的。综艺节目们也好不到哪去,《中国好声音》火了之后,内地的制片人们开始带着成箱子的人民币出国购买节目版权和制作流程,电视圈儿里管那叠纸叫“Bible”。
 
继原名为广电总局的政府机构叫停选秀节目之后,湖南卫视兜兜转转终于从韩国捡来了这么个宝,让歌手们在舞台上你来我往,证明“我是歌手”。内地著名男子组合羽泉在这之中表现亮眼,更厉害的是重新发掘了“黄妈”这样的“灵魂歌者”。
 
倒回去看,羽泉似乎扯上了民谣全盛期的尾巴。在这条尾巴上,有一个叫做钟立风的歌手。十几年前,北京西单的一家酒吧里,只有钟立风过年回家的时候,酒吧老板才让陈羽凡替他上台唱歌。
 
“某天我们昏天黑地地为一个女孩争风吃醋的时候,抬头一看,哇,他红了。”钟立风说自己甚至做梦都梦到过,陈羽凡回来找他了。
 
当时其实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公司不少,但他唯独对麦田音乐的老板宋柯青睐有加。
 
1999年钟立风应李健之邀参加清华大学纯真年代音乐会,他连唱6首台下的学生还再喊“再来一个”,当晚宋柯也在场。他跟钟立风说希望第一张唱片由他来做,但时间没法敲定。
 
漫长的等待里钟立风的询问得到的只有“小钟啊,你等等吧,好吧,好好再写写歌”,可是他想出唱片、想红。2001年他把乐器、歌谱打包,打算离开北京,从此生活和音乐无关。
 
逃到青海的他过了一段“流水一样宁静的生活”,看着高原上的日升日落,某天他突然就想通了:“我有什么好抱怨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我应该像一棵树的长成和一株花的开放那样去创作和歌唱,因为这一切首先应该是生命本身的需要,它应该是平和而快乐的。”
 
5年后宋柯终于给他眼中的“小朴树”钟立风出了一张《在路旁》,在民谣时代的尾巴上。很快,太合麦田有了李宇春,钟立风站在了一旁。
 
现在的钟立风已然明白自己注定不是一个主流歌手,“野路子”民谣歌者组建了名叫“博尔赫斯”的乐队,也开了一家名为《野草莓》的咖啡馆,参加“民谣在路上”巡演。
 
就像路旁永远少不了树,钟立风的世界永远无法离开民谣。他说:“在这个快速又令人无所适从的年代,民谣能给人们带来如同诗歌般的安慰。失去了民谣,整个世界就黯然失色了。”(北绛)
 
《中国科学报》 (2013-03-29 第8版 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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