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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牙线不仅能够远离牙病，或许还可以不得流感。7月22日，《自然-生物医学工程》报告了一种非传统的无针疫苗。这是研究人员开发的一种特殊牙线，可将蛋白质和灭活病毒递送到小鼠的牙龈中，从而引发预防传染病的免疫反应。

“老实说，我从未想过可以把牙线用于疫苗接种。”美国耶鲁大学的免疫学家Akiko Iwasaki说，“这一结果令人印象深刻。”

多年来，科学家一直在病毒最常侵入的口鼻潮湿区域寻找注射器递送疫苗的替代方法。但美国范德堡大学的免疫学家James Crowe表示这很难，因为这些部位对外来分子天生具有强大的防御力。

而新方法绕开了这些防御。数年前，论文通讯作者、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的工程师Harvinder Gill偶然从一篇论文了解到牙齿两侧的牙龈沟可以非常好地吸收分子。他灵光一现：“既然渗透性很高，那我们不就能用它来接种疫苗吗？”

为验证这一想法，Gill和论文第一作者、美国得克萨斯理工大学的化学工程师Rohan Ingrole开始尝试给小鼠使用牙线。他们在牙线中添加了一种理论上可以建立流感免疫力的灭活流感病毒，每两周给50只小鼠使用一次这种牙线。在最后一次使用牙线4周后，他们用流感病毒感染了这些小鼠，结果所有使用过牙线的小鼠都存活下来，而未接种疫苗的小鼠都死亡了。

此外，用牙线剔牙的小鼠还表现出更强的全身免疫反应——除了在粪便和唾液中检测到流感抗体外，它们的肺部和脾脏中也有更多负责免疫反应的T细胞，以及更大的淋巴结。更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在小鼠骨髓中也发现了流感抗体。Gill说，这表明它们的免疫系统被灭活流感病毒“充分激活”了。

为评估该方法在人体中是否可行，研究人员让27名健康志愿者使用了涂有可食用染料的牙线。结果显示，平均有大约60%的染料被递送到参与者的牙龈中。

美国哈佛大学牙医学院牙周病学研究员William Giannobile称该方法十分“巧妙”，并对在小鼠身上出现的免疫反应感到惊讶。他希望看到该技术在牙龈健康状况差异更大的人类志愿者中的表现，以了解40%患有牙龈疾病的美国成年人是否也能使用该产品。Crowe表示，还需进行更多临床试验才能确定这种概念验证方法是否可行。

Gill团队希望继续完善这项技术。Giannobile对这项研究的发展前景非常乐观：“想象一下未来去看牙医的场景，他在问诊时就能给你接种这样的疫苗。”（王体瑶）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51-025-014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