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拉古纳的宽吻海豚和渔民合作捕捞。图片来源：Mauricio Cantor, 俄勒冈州立大学

在巴西南部拉古纳的海岸线上，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墓地：这里的每个十字架都代表着一只海豚。这些海豚会与当地渔民合作捕鱼。

宽吻海豚和人类在该地的合作关系已经存在了一个多世纪。一项研究表明，和那些不与人类合作的海豚相比，这些海豚的存活率更高。相关成果1月30日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

俄勒冈州立大学的Mauricio Cantor团队进行了长达12年的研究，他们用水下摄像机和麦克风研究海豚的这种行为。Cantor表示，虽然与人类合作的海豚似乎能捕到更多的鱼，但真正的生存优势是避免了被沿海的渔网捕获。

每年5月至8月，海豚会将迁徙的鲻鱼群驱赶到海岸边，而渔民正在那里等待。当海豚进行最后一次深潜，将鲻鱼逼向岸边时，渔民就会撒网——他们必须在正确的时间采取行动，否则就会失去机会。

渔民在等待海豚弓起背，因为这表明它们即将深潜。这些动物似乎用头或尾巴拍打水面向人类发出信号。Cantor说：“渔民和海豚都需要学习正确的合作方式。对未经训练的渔民来说，明白海豚的信号很难。”

研究人员发现，如果渔民在海豚的提示下撒网，则捕获鲻鱼的可能性是其他时候的17倍。

Cantor说，很难弄清楚这种合作使海豚在捕鱼方面取得了多大成功。但当地人报告说，海豚经常潜入他们的渔网捞走一些鱼，渔网还可以帮助海豚形成一道屏障，阻止鲻鱼逃跑。

在60只海豚中，约有10只会与人类合作捕鱼。研究小组计算出，与人类合作的海豚在研究期间存活的可能性比未合作的海豚高13%。

Cantor表示，有些海豚可能不得不在没有人类帮助的情况下捕鱼，因为该海岸附近只有少数地方可以通过合作捕鱼。而之前与人类合作的海豚数量更多，在12至18只之间，这可能因为最近鲻鱼的数量下降了。

渔民可以通过海豚的背鳍和行为识别它们。海豚背鳍上有独特的标记。去年，当一只捕鱼技术非常高超的海豚Caroba死亡时，社区曾对此表示哀悼。人们认为它大约活了60岁。

西班牙加利西亚瓶鼻海豚研究所的Bruno Diaz Lopez表示，海豚是少数具有独特文化的动物之一。在这种文化中，行为只由特定群体表现，并在个体之间共享。“它们需要互相教导。”（王见卓）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73/pnas.2207739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