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全国政协委员、中科院自然科学史所所长张柏春建议,我国应尽早建设一座国家级的科学技术博物馆,保护、抢救和展示重要的科技文物,并利用数字技术进行传播。诚哉斯言!
中华民族有悠久灿烂的文明史,其中闪烁着耀眼的科技之光,“四大发明”对人类历史产生了深刻影响,如科技史家李约瑟所言,“从3世纪到13世纪,中国一直处于西方望尘莫及的科学地位,明清以后逐渐落后了。”然而,随着经济的崛起和国力日渐强盛,今天的中国科技再一次领跑全球,高铁、支付宝、共享单车和网购被赞为“新四大发明”。
建立一座国家级科技博物馆,系统展示从古代四大发明到“新四大发明”,不仅是记录历史,更是瞩望将来,不仅是推动科学普及和传播,更是以生动、直观的形式介绍“新知”,晓谕科技与人类命运之关系,塑造反映悠久创新传统和具有时代特征的科学文化,其重大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实际上,科技博物馆在发达国家已是国家文化设施的“标配”。美国有科技类博物馆500多座,其中包括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等享有盛名的博物馆;英国作为世界上最早建立大型国家科技博物馆的国家,为科技博物馆提供了充足的经费保障,早在多年前英国伦敦科学博物馆每年活动经费支出就达2300多万英镑;我们的近邻日本早在1872年就创建了国立科学博物馆,还在本世纪初建成了富有趣味的“科学未来馆”,引导人们体验正在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以科学的观点来理解现实和思考未来。
反观我国,改革开放特别是近年来科技馆建设也取得了长足进步,各地特别是沿海省份出现了一些各有特色的科技博物馆,2016年还启动了“中国科学家博物馆”的建设,“公众版”和“学术版”的网上博物馆均已开放,为科技博物馆的“互联网+”之路作出了探索。但总体来看,我国的科技馆仍以小型馆为主,场馆定位和功能性质也有模糊之处,综合性大型科技博物馆更是付之阙如。这与我国的科技实力,以及国人在生活中体验到的科技“冲击感”显然都不够匹配。
更重要的是,触摸科技的本质是探索未来。科技史博物馆最重要的意义不在于收藏科技史的文物、也不是把“历史上的科技”纪录片式地呈现给观众,而是给人们提供一种浸润于科学文化,与科学家进行精神交流,向过去致敬,与未来握手的可能。这就要求科技博物馆建设在受众定位、主题确定、展陈内容、风格创意包括宣传推介等方面多下功夫,注重在科技史与百姓生活联结处使劲儿,鲜活地展示那些呈现于科技中的人类美好梦想。特别是运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增强亲民性和互动性,最大限度创造身临其境的氛围,使科技博物馆不仅有“历史感”和“科技感”,而且有“网感”和“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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