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在今年6月死去的北大西洋露脊鲸曾被一艘船撞伤。

图片来源：THE MARINE ANIMAL RESPONSE SOCIETY

极度濒危的北大西洋露脊鲸正在经历10年来最糟糕的一年。今年，至少有13头露脊鲸（其总体数量据认为仅存约450头）死亡，它们中大多数是过去两个半月在加拿大东部海域圣劳伦斯湾死亡的。

美国波士顿新英格兰水族馆鲸鱼生物学家Moira Brown说，这是“史无前例的死亡数量”。她表示，如果死亡继续发生，“那么这个群体将不能承受这一切”。

研究人员仍在确定这些露脊鲸死亡的原因，但至少有3头露脊鲸是被船撞伤的，1头因被缠入捕渔装置后死亡。为了阻止更多的死亡，加拿大政府正在仓促地提高对这种大型动物的保护，它们体长可达15米，体重达72吨。该国政府已经启动了几乎是每天进行的侦查飞行，以发现被绳索或渔网绊住的鲸鱼，并给航运和渔业施加了新的限制，直到鲸鱼在今年年底向南迁徙。

同时，这些死亡事件还引起了新的聚焦，即露脊鲸的活动范围正在向北迁移，这将使得更多露脊鲸处于危险水域。一些科学家推测，露脊鲸在寻找可能因为海洋变暖向北迁移的新的食物来源。但其他人表示或许并非如此。“露脊鲸完全有可能经常使用那里的栖息地。”加拿大达尔豪斯大学海洋研究博士后Dalhousie University说。

这并非是对生活在北美东海岸沿线的北大西洋露脊鲸造成打击的首次危机。在20世纪早期，捕鲸人几乎将逻辑经捕猎至灭绝境地。即便在1949年得到国际法律保护之后，露脊鲸（经常在海洋表面休息和进食）也经常因为渔网或渔船撞击而死亡。到上世纪90年代早期，研究人员估测露脊鲸的数量已不足300头。

但自那时起，露脊鲸的数量已有所增加。通过将大洋航线转移到远离其重要栖息地的地方，并部署当附近有慢速移动的动物时警告船只的系统，很多死亡得以避免。例如，马萨诸塞州斯特尔威根海岸国家海洋保护区的一个系统采用了水中听音器倾听露脊鲸缓慢而像男中音的声音。如果能够及时发现被困住的鲸鱼，高度训练的队伍可以割开绳索，让它们获得自由。然而，这是一项危险的工作：今年夏季，一名加拿大营救者在被一头露脊鲸撞击后死亡，导致政府暂停了这样的任务。

21世纪初，露脊鲸也获得了一些益处，当时它们喜欢的一种猎物——油性桡足动物飞马哲水蚤在其位于缅因湾、芬迪湾和斯考特大陆架的夏季栖息地迅速繁殖。雌性露脊鲸在迁往美国南部诞生后代之前获得了大量的该类甲壳类动物，丰富的桡足动物促进了出生率，并增加了人们对露脊鲸未来的乐观性。

然而，近来，露脊鲸经常在圣劳伦斯湾被看到，它们在那里被航船和捕鱼装置杀死。不过，最近，渔具缠绕造成的死亡变得更加频繁。而且，露脊鲸出生率也显著下降，可能是因为桡足动物数量的下降以及渔具缠绕给雌性露脊鲸带来很大压力。2010年，当露脊鲸数量在它们经常出现的夏季水域显著下降时，研究人员就发出了警告。

研究人员知道，一些鲸鱼会向北迁徙非常远的距离，到达圣劳伦斯湾。因此，在2015年，若干群体开始调查该水域。在那一年以及随后一年，他们在圣劳伦斯湾南部靠近爱德华王子岛的水域发现了40~45头露脊鲸。今年夏天，他们记录的数量超过100头。

康奈尔大学海洋学家Charles Greene和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博士后Erin Meyer-Gutbrod说，露脊鲸在迁徙以找到密度更高的桡足类水蚤群，而这种亚北极物种更喜欢相对脚冷的水域。海洋模型预测，随着更低维度的海水变暖，桡足类动物会将其活动范围向北迁徙，而近年来缅因湾水文显著上升。但Davies和其他研究人员表示，目前尚不清楚露脊鲸行为已经发生了变化，还是海水表面对此负有责任：研究人员可能会在圣劳伦斯湾看到更多露脊鲸，因为它们在那里变得更加系统。

无论如何，所有专家均认为，露脊鲸正位于非常危险的水域，一些人认为它们可能会再出现。“我们期待露脊鲸不断造访”圣劳伦斯湾，蒙克顿加拿大渔业和海洋科学经理人Matthew Hardy说。但有很多货船在圣劳伦斯湾穿梭，往返于北美五大湖之间。且在更远的南部尚没有避开鲸鱼的健全系统。Davies和达尔豪斯大学海洋学家Christopher Taggart正在测试一套成本相对较低的方法：安装了声音感应器的水下滑翔机以及能够通过卫星和海岸站向船只发送警示信息的装置。Davies说，这些项目已经开展了3年，然而今年夏天的死亡指数“形成了更强累的紧迫感”。他们希望明年在新斯科舍省建立一个操作系统。

目前，一个棘手的威胁仍是捕渔装置。今年9月，加拿大政府计划与渔业和船运行业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进行商洽。经过今年夏季的大量灭绝之后，马萨诸塞州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海洋生态学家Mark Baumgartner说，“所有人都对明年的情况惴惴不安”。（晋楠编译）

更多阅读

《科学》相关报道（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