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实习生 段歆涔
玫瑰无论有多少名字都阻挡不了它的芳香,但是如果一种动物有两个名字的话,将会为它的研究者带来极大的混乱。自1895年成立伊始到现在,长久以来,国际动物命名法委员会(ICZN)一直为确保动物命名的唯一性而努力。该委员会设有一个委员小组,专门负责维护命名法规以及解决名称冲突,其成员均是自愿参与的志愿者。但是,为该委员会提供资金支持的一家英国慈善信托机构将在年底之前破产,这为委员会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慈善信托机构主席同时也是伦敦自然博物馆馆长的Michael Dixon说:“如果信托机构不复存在,委员会将很难维持运转,这将为动物的命名带来混乱。”
准确了解每一物种的名字对于生物学研究极其重要。ICZN的命名准则一直保持着周期性地更新,该准则为新物种的命名给予指导,并且为旧物种的命名冲突提供解决方案。例如,经过了4年讨论之后,ICZN于2012年决定允许物种可以像在印刷刊物中一样在电子出版物中被命名。物种命名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之前,而该场辩论的核心在于电子媒介可能无法存在得如此之久。委员会每年要处理30到50宗案例,其中有些会带来深刻的影响,动物研究界一直对此保持关注。
美国华盛顿史密森学会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科学副馆长Jonathan Coddington解释道:“名称必须是稳定且唯一的。”但是,压力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即既要保持物种名称的稳定性,又要根据最新的科研进展对物种名称进行变更。以实验室主要实验物种黑腹果蝇为例,分类学者希望将它归类于全新的纲目,因为这种果蝇虽然与其他果蝇有相似性,但是这种相似性非常微小。而该委员会很可能将对它的名字作出最终裁决。
这家于1947年组建的非营利机构负责筹集资金,以及管理ICZN命名法规,其下属期刊《国际动物命名信托基金》多年来走过了风风雨雨。但该期刊的年净收入只有4.7万美元,而年支出却达到15.5万美元。Dixon说,资金储备即将耗尽。
几周前,他在一封发给全球各地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的信中恳求给予紧急援助。他在信中提议建立一个委员会为构建一种新型的财政模式出谋划策。Coddington说:“它与以基因组序列数据库为基础、获得政府资助的基因银行相似,属于那种所有人都需要但没有人愿意为它掏腰包的分配式物品。”
植物学家、藻类学家,以及真菌学家100年来一直遵循一种全志愿模式。植物名称的更改提案每6年在国际植物学大会上由全体一致表决,而争执则由小组委员会负责解决。但是Dixon说,这样的模式不适用于动物学,因为动物学界并没有同级别的会议。
Dixon预计信托需要7.8万美元甚至更多才能渡过今年的难关。他说,没有一家组织有能力单独且长久地提供资助,但是10到20家机构的联合资助方案或许可以维持ICZN的运转。
科学家说,如果ICZN没有获得及时的援助而一蹶不振,在最开始并不会产生很大的危害。但美国檀香山主教博物馆理事会成员Richard Pyle说:“由于名称分配和使用不再统一,学术交流障碍将会随着时间愈发严重。这将会是一场悲剧。”
图片来源:《科学》
《中国科学报》 (2013-02-28 第3版 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