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近日，据《科学》报道，欧盟领导人正在考虑利用民用科研资金推动军事研发。不久前，欧盟委员会公布了新一阶段“欧洲地平线”计划提案。该计划将于2028年开始，拟议预算高达1750亿欧元。值得关注的是，新计划将打破过去40年仅资助民用研究的先例，允许资金用于军民两用研究。

“以前你不能做任何有军事目的的研究。”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科学家、欧盟科学政策专家顾问组成员Katherine Richardson说。

欧洲高等工程教育和研究大学会议联盟（CESAER）秘书长Mattias Bjornmalm表示，欧盟委员会去年就曾提议允许欧洲创新理事会（EIC）资助军民两用技术，但该提议并未获得科学界的支持。EIC是“欧洲地平线”计划的执行机构之一，主要支持初创企业和高风险、高回报的研究。

一些科学家担心，对军事研究的关注可能会损害学术自由。例如，参与“欧洲地平线”计划但并非欧盟成员的国家，可能因安全或政治原因被排除在某些计划之外。

另一些人则基于伦理反对军民两用研究。一个由反战科学家组成的团体去年发布了一份反对军民两用研究的立场文件。该团体表示，科学家应防止其工作被用于战争，并认为消除明确的“军民”界限将损害国际合作，且“只会制造愤怒、不信任和更多冲突”。

欧洲向军民两用研究的转变在国家层面展开。例如，德国长期以来对军用和民用研究有着明确区分，许多德国大学规定禁止为军事目的进行研究。但德国联邦教育及研究部去年呼吁联邦机构向军民研究合作投入更多资金。

不过，在欧盟一些国家，大学从事国防研究并非新鲜事。例如，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几十年来一直与国防工业和军事伙伴合作，目前正在探索与荷兰国防部在人工智能、无人机和量子技术等领域合作。爱沙尼亚塔林理工大学支持军事研究已有20多年，研究主题包括传感器、装甲、海上防御和伪装等，今年刚刚成立了一个新的国防和安全技术中心。

“这表明军用和民用研究共存是可能的。”Bjornmalm说。法国巴黎理工学院校长Thierry Coulhon则表示，在成功平衡研究安全性和学术开放性方面，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公式。

目前，欧盟委员会推动军民两用研究的细节仍不明确，拟议预算需要经过欧洲议会讨论，仍可能发生变化。但无论好坏，欧洲军用和民用研究之间的“钢铁壁垒”可能消除。

（李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