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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师范大学发布《子藏》“兵家部” |
——专家学者研讨“《子藏》学” |
■本报记者 黄辛
11月23日,由华东师范大学先秦诸子研究中心和国家图书馆联合举办的《子藏》第五批成果发布会暨古籍整理保护学术研讨会在沪举行。来自图书馆界、出版界和各高校的七十余位专家学者汇聚一堂,共同见证《子藏》第五批成果的发布,并围绕古籍的整理保护与研究、“《子藏》学”的建构等议题展开热烈讨论。
与会专家表示,期望《子藏》成果的连续发布和“《子藏》学”这一新概念的进一步提出,能够在凝练文化成果的同时,传承经典,有益学林,为学界做实事,为文化建设开风气。
华东师范大学先秦诸子研究中心主任方勇教授对《子藏》工程的发展脉络进行了介绍,并对 “《子藏》学”这一创造性新概念进行了初步解读。他说,本次《子藏》成果发布会发布《子藏》“兵家部”,以“求精且全”的原则收录中国古代兵家典籍《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尉缭子》《黄石公》《武侯书》《李卫公问对》各种版本总计438种,整合为精装16开55册,由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出版发行。《子藏》工程历时十年即将完成,预计总收书近5000种,整合成精装16开本1300余册出版。《子藏》项目的宗旨,不只是古籍文献的整理,更是要通过子学边界的重新界定、子学文献的整体梳理与出版,推动子学从两千多年来“隐”的状态重新进入大众视野,积极参与中华文化与文明的再构,以子学精神重塑中华文化自信。
方勇告诉《中国科学报》,“《子藏》学”概念的提出,是对《子藏》文化价值的深入发掘。通过概念的厘清,以及对“《子藏》学”理论的建构与研究领域的开拓探索,子学力量的凝聚将为中华文明发展方向的寻求贡献力量,在未来文化地理板块的重新确立中发出子学的强音。
国家图书馆副馆长、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副主任张志清在高度肯定《子藏》编纂团队的辛勤工作和十年来所取得丰硕成果的同时,认为《子藏》项目提要撰写、“《子藏》学”理念的倡导等对《子藏》价值的多层次开掘,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学术“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学术精神。“在经济、政策、技术等7个有利条件的保障下,中国古籍保护工作正处于黄金发展时期,中国古籍如何‘完整地’保存下来?”
张志清认为,只有通过对古籍的全国性普查,海外存藏、历史信息、外译典籍的充分调查,古籍的数字化、影像化和影印出版,形成图书馆系统的古籍公布、揭示、保护,加以学界的整理研究、出版界的精品出版、哲学社会科学界对思想文化的梳理四维一体的完整古籍保护运用体系,才能让经典古籍在当代社会真正实现其文化传承和价值引领的作用。
《子藏》近于《四库全书》的体量,真正实现了“再造一部大典”的壮举,《子藏》的编纂和“《子藏》学”概念的提出,为古籍再生性保护和学术化的研究利用提供了良好示范,期待这一部大典在未来的学术研究和文化再构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台湾中国文化大学中文系副教授陈惠美表示,《子藏》的出版为台湾学者的子学研究提供了极大方便,是嘉惠学林的功德之事。她介绍道,“新子学”理念在台湾学界已经引起热议,明年第九届“新子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将在台北举办,并热情邀请大陆学者和博士生参加。
河南师范大学副教授李小白以《开辟子藏学研究新局面的思考》为题,对“《子藏》学”在子学研究新领域的开辟、加强“《子藏》学”重大理论问题研究、研究思路、改善主体学术修养等进行了探讨。
作为一个全新领域,“《子藏》学”的建构与展望成为本次大会的特色议题。如什么是“《子藏》学”?如何认识“《子藏》学”在当下的价值?它有哪些核心的议题?其研究可以从哪些路径展开?来自中文、历史、哲学、古籍整理不同领域的学者们各抒己见,对这个“新子学”背景下的全新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兰州大学教授杨玲认为,《子藏》的编纂“不忘来时路,不负时代梦”,充分体现其文化传承的时代担当;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陈志平认为“《子藏》学”在狭义上的理解,即对以《子藏》为基础的子学文献编纂的学问,将对明确子学主体、提高子学地位、优化子学研究生态产生重大影响。
方勇认为“《子藏》学”与“新子学”是相互独立又相互渗透、相互促进的关系,“《子藏》学”概念的提出将为《子藏》文献的多层次利用和子学研究理论与方法的开拓产生积极作用。
与会专家表示,盛世修藏,利在千秋,在中国历史上,每一次大型文化典籍的编纂、整理与刊刻工作,都对当时的文化研究、文化建设起到了相应的推动作用,这也是中华文脉千年不绝的重要依托。华东师范大学致力于打造诸子学研究的重镇和高峰,推进中国文化建设,重振海派学术地位。
华东师范大学统战部部长、中文系党委书记王庆华等专家表示,以《子藏》的编纂为契机,在“新子学”和“《子藏》学”的开拓研究与理论创新中传承中华文明,为建立以传统文化为本位且吸收世界先进文化的一本多元的现代中华文化提供启示,这正是子学精神在当代的复兴。
《中国科学报》 (2019-11-27 第3版 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