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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还是“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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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脑连接或为阅读困难症结所在 |
治疗失读症需要反思大脑区域间的通讯错误。图片来源：MARMADUKE ST. JOHN/ALAMY
失读症成因正在酝酿一场科学争论。失读症是一种学习障碍，会对阅读和其他语言技能产生阻碍。一个比利时研究小组指出，这种障碍的核心并非在于错误的词语心理表征（该观点已经得到数十年的支持），而是在于大脑访问信息的能力。
“这是我在过去5年里看到的对该议题最具决定性的研究。”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认知科学家Franck Ramus说，“如果该结果成立，将修正我们对失读症的理解。”那可能意味着某些针对这种阅读障碍的听觉训练项目并没有多少帮助。
到目前为止，失读症与视力、听力和一般智力没有联系。相反，这种在大约10%的人中被发现的障碍，似乎是由大脑处理有关词语信息过程出现了微妙但重要的混乱所引起的。诵读困难患者通常具有至少一个下列问题：学习和记忆困难、颠倒文字（“土”当成“士”）、颠倒数字（“6”当成“9”）、更改文字顺序（“妈妈爱我”看成“我爱妈妈”）或数字顺序（“21”当成“12”）。
任何人在学习一门新语言时，首先要学习所有的小发音单位，即音素。下一步，他们必须学习一个给定音素的不同组合方式，例如，低声调、高声调还是重读。同时，初学者还需要区分相近发音，例如“d”和“b”。
新研究负责人、比利时鲁汶天主教大学发育心理学家Bart Boets表示，在过去40年里，研究人员一直认为患有失读症的人没有培养出精确的“语音表达”，因此不能识别语言的细微差别。但是，扭曲的语音表达就像字典里被弄脏的文字，在日常对话中可能不明显，但却使得学习阅读和拼写变得非常困难，尤其是那些没有明显拼写和发音规则的单词。
然而，一些研究人员相信，失读症患者有完整的语音表达能力，但由于脑连接受损，导致他们不容易使用该能力。Ramus表示，这个新研究旨在“测试这两种彼此违背的假说”。
Boets指出，解开谜题非常困难，因为测试语音技能的行为学任务“通常同时涉及表现能力和对这种能力的使用”。他和同事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拍摄了研究参与者在听到不同语音时所有脑活动的3D快照。
这些参与者包括23位患有严重诵读困难的成年人和22位对照组成员。Boets提到，这“实际上给了你一种语音表达的神经指纹的感觉”。
每位参与者都听到4个乱说的词语，接着是一些相关词汇，这些词汇的辅音、元音被改变，例如“ba-ba-ba-ba-da-da-da-da”。参与者被要求辨别出这些改变，该测试理论上需要对不同音素有健全的心理表征。
该研究小组发现，诵读困难小组的答案精确度，以及他们神经反应的清晰度，与正常阅读组相同，甚至更好。“他们的（语音）陈述结果更完整！”Boets说。
但是，诵读困难者作出反应的速度慢了大约50%。当研究小组分析了所有的大脑活动后，他们发现，诵读困难者13个大脑区域之间的协调性较差，这些区域包括处理基本音素的区域，以及一个名为布洛卡氏区（大脑左前下部控制言语的部分，负责更高级别的语言处理工作）的区域。
进一步的深入分析结果显示，大脑区域间的协调性越弱，参与者的反应速度越慢。Boets推断，失读症反映了获取音素信息能力的薄弱，而不是自身缺乏相关信息。研究人员表示，这一发现将有助于大脑连接性干预措施的改进，从而帮助阅读障碍者更为流畅地享受阅读。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神经学家Michael Merzenich对该研究结论表示怀疑。他不确信该研究测量的大脑活动孤立的“热点”能真实地代表不同的音素。此外，数十年收集的“非常大量和引人注目的”证据显示，患有失读症的人，其语音表达处理的精确度确实比一般人低。“人们不能忽视文献记录。”Merzenich说。
波士顿东北大学语言学家Iris Berent补充道，在比利时研究小组的测试中，参与者的音素差异很大，这让他们对大脑反应的探测变得“非常粗糙”。她指出，一个更灵敏的测试可以用来检测存在的微妙差距。
Ramus也表示，诵读困难组如果对这些声音有退化的神经表现，“人们将能够从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数据中看到”。Boets则正在思考改善大脑连接的方法，他相信失读症患者的脑连接存在缺陷。他提到，“设计对这些连接进行干预，并不是难以置信的，尤其是针对特殊的目标”，例如，可以利用非侵害的电刺激等修复脑区域间的通信。（张章）
《中国科学报》 (2013-12-12 第3版 国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