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Not in Control, but Liable? Attributing Human Responsibility for Fully Automated Vehicle Accidents

期刊：Engineering

DOI：https://doi.org/10.1016/j.eng.2023.1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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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刘鹏团队在中国工程院院刊《Engineering》发表题为“Not in Control, but Liable? Attributing Human Responsibility for Fully Automated Vehicle Accidents”的研究论文，为完全自动驾驶车辆事故责任归属问题带来新的思考。浙江大学翟思明、仁川大学王琳为论文共同第一作者。随着自动驾驶技术不断发展，完全自动驾驶汽车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然而其事故责任认定却引发诸多争议。

在传统观念和规范性伦理、法律分析中，完全自动驾驶汽车（L5 AV）的用户只是乘客，对车辆驾驶没有直接控制权，不应为事故承担责任，责任通常被认为应转移至制造商。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简单。过往一些涉及自动驾驶汽车的事故案例，如 2016 年特斯拉自动驾驶汽车事故和 2018 年 Uber 自动驾驶汽车事故，就引发了人们对责任归属的广泛关注和担忧。

为深入探究这一问题，研究团队开展了三项研究，涵盖 7 个实验，共有 2668 名参试者参与。研究对比了车主驾驶完全自动驾驶私家车、乘客乘坐无人驾驶机器人出租车以及乘客乘坐传统出租车这三种情形下的责任认定。结果令人惊讶：参试者普遍认为，无人驾驶汽车（私家车和机器人出租车）上的乘客比传统出租车乘客要承担更多责任。即便改变实验条件，如变换参试者视角（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设置乘客是否在场等，这一结果依然稳定。

图1. 涉及L5 AV事故的责任归属的理论框架。研究1(S1)、研究2(S2)和研究3(S3)表明了测试特定条件或心理机制的实验研究。研究1a的默认 条件是,参试者从第三人称角度将固定数量的责任分配给车内乘员和其他责任代理人(责任分配×第三人称视角×乘客在车内)。C taxi:传统出租车?

研究团队进一步探究背后的心理机制。研究 2 假设人们认为无人驾驶汽车用户对驾驶有更多控制权，所以让其承担更多责任，但实验结果否定了这一假设。研究 3 则从可预见性角度进行研究，结果发现，人们将更多责任归咎于 L5 AV 用户，是因为觉得他们应该更多地意识到使用无人驾驶汽车的后果。在 L5 条件下，人们对乘员的可预见性感知最高，且感知乘员可预见性与感知乘员责任呈正相关，这表明合理可预见性在责任判断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该研究成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际意义。在理论层面，证实了客观可控性和责任判断之间存在冲突，补充了涉及自主机器责任归属的相关文献。从实际角度出发，虽然部分汽车制造商承诺对事故负责，部分法律也明确了责任主体，但社会公众仍可能要求 L5 AV 用户承担部分责任。这可能导致无人驾驶汽车消费者在事故发生后面临更大的公众压力和道德谴责，阻碍无人驾驶汽车的推广使用。

不过，该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实验基于情景模拟，可能缺乏足够的心理现实性；责任判断受多种背景因素影响，研究结果可能存在文化局限性等。未来还需在更多元的文化背景下深入研究这一问题。此次研究为自动驾驶领域的责任认定和相关法规制定敲响了警钟，如何平衡各方责任，推动自动驾驶技术健康发展，值得全社会共同思考。

引用信息：

Siming Zhai, Lin Wang, Peng Liu. Not in Control, but Liable? Attributing Human Responsibility for Fully Automated Vehicle Accidents. Engineering, 2024, 33(2): 121–132 https://doi.org/10.1016/j.eng.2023.1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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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engineering.org.cn/engi/EN/10.1016/j.eng.2023.1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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