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身体语言的提示，很难分辨出网球选手是赢者还是输家。 图片来源： H. Aviezer等/《科学》
在面临强烈的情感波动时，人们脸上或欣喜或悲痛的表情稍纵即逝。一项新的研究表明，他人更容易通过一个人的肢体语言来了解其强烈的情感，而不是通过面部表情。
“大多数对面部表情的研究是以可辨识的固化表情——比如照片中的表情——为基础的，但是固化的照片往往不能准确反映人们的实际表情。”以色列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神经心理学家希勒尔·阿维泽说。而且，当情绪到达一定极端程度时，强烈的悲痛、喜悦、伤感或者愤怒的表情会惊人地相似。至少从脸上看，“你是无法区分极度悲痛和极度喜悦的。”阿维泽说。
不过大多数人好像很容易分辨另一个人悲伤还是喜悦。如果不是表情，那是哪些东西在提示我们呢？阿维泽和同事将45名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随机平均分成3组，向他们展示了专业网球运动员的照片。照片上的运动员都刚刚在一场重要比赛中胜利或者失败。学生们将这些表情扭曲的照片评级，从1分到9分按照消极到积极的顺序排序。第一组的学生可以看到运动员全身的照片，第二组只能看到运动员的身体，第三组只能看到运动员的脸。结果只有最后一组学生很难作出正确的判断。这表明不能仅靠面部表情来判断运动员的情绪。
然而，在一项独立试验中，20名参与者被问及他们是利用身体语言或面部表情还是两者同时，来判断人的情感时，80%的人相信他们可以仅通过面部表情来判断。“这个结果表明人们偏信面部语言胜过身体语言。”阿维泽说。
为了解身体姿势在其他情境下是否也更能表达情感，研究者们对人们处于强烈情感中的照片进行了类似的试验：葬礼上的哭泣，夺得电视真人秀的大奖，乳头或者耳朵被刺痛等。同样，在不提供身体语言的情况下，判断者很难准确读懂面部表情。他们偏向于将积极情绪的表情看成消极情绪。
然而，旧金山州立大学的心理学家大卫·松本对阿维泽的研究持怀疑态度。在他的研究中，运动员胜利时的表情是其竞争优势的信号——并不完全是一种“积极”情感。
“这一研究结果可以帮助那些难读懂别人表情的人们。”阿维泽说。“也许在我们读别人的情感时，应该少看一些脸部表情的作用。”要读懂别人的情绪，首先要观察周围环境，他说，“然后看别人的身体语言，最后再看他的脸”。（来源：中国科学报 张冬冬）
《中国科学报》 (2012-12-04 第2版 国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