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是死于禽流感的物种之一。    图片来源：Heidi Levine/SIPA/Shutterstock

目前，一种高度传染性和致命性的禽流感病毒H5N1已经感染了欧洲、亚洲、非洲和北美洲的数千万家禽。自去年10月以来，7700多万只家禽被扑杀，以遏制病毒的传播。

而在其中的2600次疫情中，另有野生鸟类等40万只非家禽死亡，这是上一波疫情（2016年至2017年）报告的数字的两倍。据《自然》报道，如今，科学家特别关注禽流感病毒在野生鸟类的空前传播，这是因为疫情对脆弱物种构成重大风险，难以控制，并增加了病毒蔓延到人类的机会。

研究人员表示，这种病毒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在野生鸟类中传播，使得疫情尤其难以控制。野生鸟类将病毒传播到世界各地，其迁徙模式决定了病毒下一次传播的时间和地点。大规模疫情可能将继续出现在亚洲和欧洲地区，并蔓延到目前未受影响的地方，如南美洲和澳大利亚。

虽然人类会感染H5N1病毒，但情况并不多见。自去年10月以来，仅报告了两例病例，英国和美国各一例。科学家担心，病毒在鸟类种群中广泛传播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溢出到人类身上。

澳大利亚墨尔本多尔蒂研究所世界卫生组织流感合作中心副主任Ian Barr表示，突变可能使禽流感更容易在人和其他物种中传播。“这些病毒就像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偶尔感染不是问题，真正令人担忧的是病毒功能逐渐增强。”

H5N1病毒于1996年左右在亚洲的商品鹅中出现，并于本世纪初在整个欧洲和非洲的家禽中传播。到2005年，该毒株导致野生鸟类大量死亡，首先是在东亚，然后是欧洲。

美国地质调查局阿拉斯加州科学中心的野生动物遗传学家Andy Ramey说，从那时起，该毒株在世界许多地区反复感染野生鸟类。通过反复的溢出效应，H5N1病毒似乎更适合野生鸟类。这“现在已成为一种新兴的野生动物疾病”。

2014年出现了一种新的高致病性H5病毒谱系，称为2.3.4.4，并开始感染野生鸟类。自此，这一谱系一直主导着世界各地的疫情，包括目前的疫情。而且，其对某些野生鸟类的影响更为严重。

研究人员正在试图了解为什么病毒对物种的影响不同。Ramey说，他们特别关注该病毒对种群较少或地理范围有限的脆弱鸟类物种，以及对感染特别敏感的物种的影响，如美洲鹤和帝雁。

监测可以揭示野生鸟类死亡的真实规模。世界动物卫生组织预防和复原部部长Keith Hamilton表示，更好地监测受感染的野生鸟类，也有助于提醒家禽养殖场注意未来疫情的风险——在家禽或野生鸟类数量大的地区，无论其监测多么良好，都面临疫情进一步暴发的高风险。

“由于野生鸟类种群规模巨大，追踪其疾病是一项资源密集型任务，也是一项挑战。” Hamilton建议在更容易感染病毒的地区进行有针对性的监测，如常用的飞行路线或繁殖地。

虽然家禽可以被扑杀以阻止高致病性禽流感的传播，但研究人员强调，不应为缓解疫情而伤害野生鸟类。同时，需要全面系统地考虑禽流感如何通过野生鸟类、家禽和人传播。公共卫生研究人员和动物卫生组织之间的合作对于发现、阻止病毒溢出事件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