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养殖的罗非鱼 图片来源：WORLDFISH/FLICKR/CC

大约十年前，以色列农场养殖的罗非鱼开始神秘死亡。鱼的皮肤溃烂并伴有内出血。有时，满是鱼的池塘被消灭了。2014年，研究人员确定了罪魁祸首：一种以前未知的病毒，他们将其命名为罗非鱼湖病毒。从那时起，亚洲、非洲和美洲的农场都发现了这种病毒。目前还没有治愈方法，也没有疫苗，这种病毒很可能会蔓延，威胁到世界上最重要的养殖鱼类之一。“这是一个重大的全球性问题，”国际公共资助研究中心WorldFish的遗传学家John Benzie说。

然而，新的发现为尼罗罗非鱼（最常见的养殖罗非鱼）培育出抗病毒品种提供了希望。Benzie和他的同事上个月在《水产养殖》杂志上报告说，2018年，病毒袭击了WorldFish的一个池塘，那里有许多用于繁殖实验的罗非鱼，而幸运的是，一些鱼被证明对病毒具有完全的抵抗力。“这对罗非鱼渔业来说是个好消息，”Benchmark Genetics公司的鱼类遗传学家Morten Rye说，该公司养殖罗非鱼和其他水产养殖品种。

罗非鱼是水产养殖中第二受欢迎的鱼类，仅次于鲤鱼。目前有120多个国家的养殖者每年捕捞约600万吨罗非鱼。这在发展中国家尤为重要，其中许多国家依赖于WorldFish在20世纪90年代首次开发的高产品种。

这种新出现的病毒影响了几种养殖罗非鱼，在被发现之前，可能已经造成了至少几年的问题。尽管研究人员知道一些地区受到重创，但病毒的总体分布和影响尚不清楚。很少有国家向世界动物卫生组织报告数据，该组织要求成员国立即向其通报所有罗非鱼湖病毒和其他新出现疾病的暴发情况。“我们确实需要描述性和分析性的流行病学研究，以帮助我们了解该领域的情况，”挪威兽医研究所兽医流行病学家Mona Dverdal Jansen说。

在此期间，WorldFish的研究人员正在与爱丁堡大学罗斯林研究所合作，培育能抵抗这种病毒的尼罗罗非鱼。2018年在马来西亚WorldFish池塘暴发的疫情正在帮助他们识别有希望的基因变异。总之，池塘里有1821条单独标记的罗非鱼，属于124个兄弟姐妹群。每组都有不同的父母。所有鱼中有近40%死亡；这足以让研究人员挑选出哪组兄弟姐妹的存活率最高。

同样令人鼓舞的是，WorldFish的暴发使研究人员能够证明，大约50%的生存变异是由基因造成的。罗斯林研究所的鱼类遗传学家、论文的合作者Ross Houston说：“这预示着，未来的育种工作将能够提高对病毒的抵抗力。”研究人员还发现，体型更大、价值更高的鱼类与体型较小的鱼类一样，都有可能抵抗这种疾病。这一发现表明，养殖者将不必牺牲产量来提高抗性，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问题。

尽管如此，将具有抗病毒性的罗非鱼放入世界各地的池塘可能需要数年时间。研究人员需要一种基因组测试，使养殖者能够快速识别具有理想基因的鱼类。他们需要一种可靠和现实的方法来感染鱼，以查明它们是否真的具有抵抗力。Rye提醒说，即使养殖者成功繁殖出这样的品种，在孵化场大规模生产这些鱼并将它们分发出去（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也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不会在一夜之间改变一切，”他说。

一些公司正在寻求一种不同的方法：开发一种针对罗非鱼湖病毒的疫苗。Kasetsart大学的免疫学家Win Surachetpong说，出现了一些有希望的迹象。例如，他的实验室发现，暴露于病毒的罗非鱼体内抗体水平升高。但可行的候选疫苗还很遥远，而且即使是高效的疫苗也可能不够便宜，特别是因为罗非鱼是一种价值相对较低的鱼类，往往由贫穷的养殖户养殖，这在经济上并不可行。

Benzie说，考虑到这些问题，以及病毒继续传播的威胁，培育更强壮的罗非鱼品种已成为“当务之急”。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126/science.abb5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