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民日报 》( 2018年04月27日 12 版)
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但长期以来,在很多关键领域,我国还处于“场外跑”或者“跟跑”状态。由于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我们有太多切肤之痛。
历史上,美国经济的几次转型升级都与重大科技进步密切相关,而研究型大学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比如,被称为“航天引擎”的加州理工学院推动了航天科技的快速发展,麻省理工学院引领了电子科技的发展潮流,斯坦福大学奠定了软件产业发展的基础。依托大学开展原始创新是大多数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而发展核心技术,实现从“跟跑”到“领跑”的升级,同样是中国研究型大学责无旁贷的任务。
近年来,我国载人航天、量子通信、深海探测等重大原始性创新成果涌现,这些都发轫于相关领域基础研究的重大突破。基础研究投入高、周期长、应用链条长,很多企业虽然也在下大力气做,但更多时候更愿意投入那些满足市场需求的“短平快”应用型研究。而大学不同,大学本身是基础研究的重镇,得到国家和社会的长期持续投入,大学更能够着眼长远、超前布局。美国学者瓦·布什在二战末期递交给罗斯福总统的报告《科学—永无止境的前沿》中,就明确指出,美国的高等院校应该是基础研究的主要承担者,联邦政府要把基础研究资助的约2/3用于大学。
学科门类交叉综合是催生重大原创成果的必要条件,这也是研究型大学的优势。研究型大学学科门类齐全,在不同领域分别汇集了一批受过良好教育、富有创新意识和敏锐洞察力的研究者,他们形成了有机的学术社群,所以大学最擅长推动学科交叉和协同创新。
大学始终拥有庞大的、源源不断的新生科研力量,这是其他任何机构无法比拟的。中科院院士路甬祥通过分析历届诺贝尔奖获得者发现,科学家创新的高峰期是在30—40岁之间,重大原创成果大多出自青年人才。大学的青年研究群体正处于精力最充沛、思想最活跃、求知欲望最强烈、创新精神最旺盛的阶段,是开展原始性创新的生力军。
在自然出版集团最新发布的全球2018年自然指数排名中,我国有10所高校进入全球高校前六十位,北大清华位居前十。可以说,我国研究型大学具备重大科研创新实力,在关系到国家战略利益的科技攻关中,应该勇于担当、大有作为。
大学应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基础研究的先导地位与战略意义,持续加大对基础研究的投入和支持,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教学科研“刀刃”上。
(作者为北京大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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