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72年启用以来，两年一次的美国《科学和工程指数报告》的内容已经增长了10倍。图片来源：国家科学基金会

科学家经常希望获得更多数据。但如果提供更少的数据就能够实现目标呢？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在重新思考《科学和工程指数》时，正在斟酌采用这种看似矛盾的方法。这份指数是该机构每两年一次的大规模数据“圣经”，覆盖从研究、教育到区域发展、贸易以及公众对科学的态度等各方面的内容。

该指数从1972年首次起草，即国会授权编纂的“美国国家科学和工程状态指数报告”。这个大部头的报告已经成为决定科学优先项目的政策制定者的一份重要原始参考资料，也是研究人员、教育专家、游说者、记者以及其他人士的重要参考数据。

但那些制作和使用这份指数的人却很好奇，当前的指数版本是否超过了国会的要求，或者是否真正能够被消化。例如，他们指出一开始145页的报告内容现在已经膨胀为1500多页的庞然大物。

近日，NSF发起了一次为期两天的研讨会，约70名熟悉该指数的人参加了会议，以此改善指数的范围、内容、可及性以及时效性。参会者聚集在NSF弗吉尼亚州阿灵顿总部，他们承认自己曾请NSF批准不断扩张的费用，从而助长了这头“庞然大物”的扩张步伐。尽管NSF官员并未要求就任何改变达成一致意见，但他们却依然得到了很多建议。

其中一个想法是如果这份报告可以压缩，那么每个人是否都能有所裨益。若干名参会者争论称，如果指数变得更加苗条，那么就能够让NSF国家科学和工程统计研究中心（NCSES）的指数编纂工作人员，花费更多时间用于科研领域的信息收集和服务。正如一名参会者期待的那样：“让NCSES成为NCSES。”

如果指数报告瘦身，还能够更好地让人们与数据互动，互联网奠基人之一、谷歌公司首席互联网布道官、国家科学委员会（NSF监管机构兼该指数官方出版商）成员Vinton Cerf解释说。“我们不能预料每个人的需求。”Cerf说，“所以就需要一个平台，能够给人们提供了解这些数据的更好的通道以及将它们与已有数据相结合的方法，从而进行分析。”

Cerf建议NSF资助一个小规模的研究项目，“每年资助金额为500万美元或者更少”，他设想的是如何设计该平台。华盛顿特区乔治·华盛顿大学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Andrew Reamer则认为，NSF的最终目标应该是“帮助其他人生成自己的指数”。

2016年1月公布的指数版本仅有电子模式，这一改变被一些人认为是给指数瘦身的第一步。但是研讨会上的讨论表明，前面还有很多障碍。

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让NCSES从纸质版的统治中解放出来会提高报告的时效性，因为其中的一些时间序列在出版前3~4年已经结束，并可能带来持续更新。但是NCSES的员工注意到，在很多案例中，更新数据并不存在。一些研讨会参加者还对滚动报告持担心态度。“指数应该是全世界在某个特定时间的缩影。”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乔治·梅森大学公共政策名誉教授Chris Hill说。

尽管很重要，但现在的指数报告仍然很不全面。研讨会参加者很容易就能列举出当前报告忽略的内容，其中包括慈善和风投在助力科学发现以及创新过程中的重要贡献以及教育技术对学生学习的影响等。这份报告在掣肘科学进步的因素方面也并未发声，比如高校应对联邦管理研究规章所承受的负担越来越繁琐等。

幸运的是，对于NSF来说，这份报告的坚实声誉和外部压力的缺乏让它可以用自己的步伐进行改变。但是改变的时刻已经来了，指数委员会将退休副主席Kelvin Droegemeier暗示道。“委员会很乐意见到在完成国会目标的同时，能够解放资源，加强相关指数信息。”在会议结束之前，他如是说道。“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将是在这里形成的意见。”（红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