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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通过购买捆绑式套餐订阅期刊，就像家庭有线电视订阅上百个电视台一样。有线电视提供商通常以广告价格为风向标，但大学却暗中和学术出版公司商量价格，且这些交易的达成往往附带不公布套餐价格的保密协议。经过数年的研究和法律诉讼，一个由经济学家组成的团队公布了这一秘密。

调查结果发表在近日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研究指出，规模相似、研究成果相当的大学为订阅同一种期刊所支出的费用竟相差一倍。例如，2009年，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为订阅一系列期刊，向爱思唯尔公司支付了122万美元；而密歇根大学安阿伯分校——和前者在教职员规模和博士生数量上几乎一样——在订阅相同期刊时却支付了216万美元。

期刊价格已成为学者和出版商之间摩擦的根源。出版社几乎不为学术论文中所凝结的劳动支付任何费用，包括作者的撰写和修改，审稿人的质量把关，然而，这些出版公司每年获得的收益却高达论文总收入的35%。出版行业领军者爱思唯尔表示，高利润是创新和高效的结果。哈佛大学学术交流办公室主任Peter Suber表示，出版公司采用捆绑式订阅的形式是为了保护二流期刊或引用率少的期刊免遭被取消的命运。他们执行保密协议在一定程度上是限制买方的议价空间，掩盖双方议价能力不平等的事实。

期刊杂志调查始于2009年，当时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经济学家Theodore Bergstrom遭遇了一场时间危机。“我没有时间处理所有论文。我突发奇想，决定优先考虑订阅价格相对较低的期刊。之后我被这些出版商惹怒了，他们认为我应该免费为其工作。”从那以后，Bergstrom成为了一名数据积极分子，致力于研究衡量学术出版物成本和价值的项目。一些图书管理员反击说，我们引用的价格有误导性，因为没有考虑捆绑套餐折扣这一因素。“因此我们决定揭开捆绑式订阅的秘密。”（段歆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