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五大湖区美国密歇根州的底特律城。(图片来源:Corbis网站)
美国国会议员再次指责布什政府干扰科学研究。据最新出版的《科学》杂志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科学委员会的民主党议员们声称,联邦政府官员压制了一份有关北美五大湖污染对健康造成潜在威胁的报告。他们说,政府在国家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的官员可能还对一位负责该研究的科学家进行了处罚。而CDC说,这份报告有真实的科学缺陷。
事件的中心人物是克里斯多佛·德·罗萨,从1992年到2007年秋天,他一直领导CDC毒物与疾病登记署毒物学部的工作。他的麻烦开始于2001年,当时,美国-加拿大一个负责监测边界水域的合作组织——国际联合委员会对罗萨领导的机构提出要求:测试北美五大湖污染对人类健康的威胁。该地区有26个众所周知的“被关注区域”,这些区域含有高水平的致癌物质多氯联苯(PCBs)、汞、二恶英和其他污染物。
北美五大湖区是指北美洲中东部的大湖群,包括苏必利尔湖、密歇根湖、休伦湖、伊利湖、安大略湖,五大湖形成了美国和加拿大的自然边界,东西延伸1370千米,总面积达24.5万平方千米,是世界最大的淡水湖群。
在罗萨的领导下,毒物学部的科学家们收集了污染地区的公开的人口普查和健康数据。经过3名学术界科学家和十几位政府科学家的同行评审后,他们于2007年2月完成了最后的研究报告。该报告的一份复印件被泄漏到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一个非政府组织——公众健康中心手中,报告显示,大约有900多万人居住在五大湖被关注的区域附近,这些区域的居民有多种值得关注的健康问题,如高水平的癌症发病率、婴儿出生体重偏低等。尽管报告中没有分析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或疾病与环境的相关性,但报告强调应进一步关注这些风险因素。
当罗萨准备在2007年7月公开这份报告时,CDC毒物与疾病登记署署长霍华德·弗鲁姆金和他的副手拒绝了此要求,新闻发布会被取消。取而代之,他们将这份报告送给过去的评审人重审,强调研究小组依据的健康数据是1998年前的数据和限制公开的相关数据;他们甚至还问评审人是否应公开这份报告。
两位没有参加同行评审的科学家告诉CDC,应该公开这一报告。彼得·奥瑞斯是伊利诺伊大学的职业健康研究人员,他说,弗鲁姆金的批评意见有根据,但是,尽管有缺陷,这些信息也会让公众明白“也许这中间有些相关性”,然后再设立一个相关的研究议程。纽约州立大学阿尔巴尼分校的大卫·卡彭特同意奥瑞斯的观点,他怀疑“某些人不希望这些信息受到关注”。CDC发言人格伦·诺瓦克说,在未来几周内,CDC希望将经过修改的报告送交医学研究机构或另一小组再评审。
与此同时,美国国会众议院科学委员会已开始为罗萨辩护。在2月6日致CDC主任朱莉·戈贝尔丁的一封信中,国会科学委员会主席巴特·戈登和其他民主党议员说,CDC对罗萨进行了报复。2007年秋天,当罗萨致信弗鲁姆金抗议他“在数个重要的健康问题上反对向公众公开信息”后,罗萨的年终工作表现被评为“差”,并被调整到一个特别的助理岗位。诺瓦克拒绝对此事进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