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迎新:沙改土,盐碱地变良田
中国科学院长岭草地农牧生态研究站(以下简称长岭站)曾有这样一块试验田,pH值达10.23~10.76,属于重度盐碱荒地,作物无法正常生长。
10多年来,在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以下简称东北地理所)科研人员的治理下,这块试验田重现生机。2022年10月,长岭覆沙改良盐碱地块种植耐盐碱大豆品种的测产结果显示,平均亩产达211.08公斤。
“如果将松嫩平原盐碱地综合施策改良,种植玉米、大豆等作物,有望实现增产200亿斤至400亿斤粮食的潜力,也能缓解中国大豆高度依赖进口的困境。”长岭站副站长、东北地理所研究员黄迎新告诉《中国科学报》。日前,黄迎新获评2022年中国科学院年度先锋人物。
陈进:植物小岛上走出的理想主义者
1996年,31岁的陈进站在国际民族生物学大会报告席上说:“中国西双版纳要建立全球性的,至少是区域性的生态学科研机构。”
2013年,陈进在世界植物园大会上再次展示了他的“雄心壮志”:“西方经典的植物园大多建在城市,我们建设的是保护型植物园——它生于自然,抢救物种,更孕育科学家。”
对于如何打造一座世界一流的植物园,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以下简称版纳植物园)原主任、研究员陈进的思索一直是超前的。他曾因此被质疑“不食人间烟火”“曲高和寡”。
直至2021年,陈进离开长达20多年的版纳植物园管理岗位,见证了这座植物园从一座西南一隅的封闭小岛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热带植物园之一,证明他所坚持的理想主义没有错。
不久前,陈进因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作出的突出贡献荣获“爱丁堡皇家植物园奖章”。
他为中国科技评价增添“软实力”
2023年1月底,2022年度四川十大科技新闻正式发布,四川省内科技领域大事件被一一盘点,其中不乏顶尖的科研成果。作为此次榜单的联合发布方,中科院成都文献情报中心(以下简称成都文情中心)创新研究部负责前期的信息整理和评估。“我们力争客观展现四川科研的硬实力。”创新研究部主任陈云伟如是说。
对于地方乃至国家,硬实力是底气,是在国际社会赢得“话语权”的基础。而获取话语权还要靠“软实力”,需要科研人员拓展合作交流,提升国际传播能力,高质量发声,讲好中国科技发展故事。
做智库研究,对于陈云伟来说,很大程度上就是扩充这样的“软实力”。尤其面对其他国家的恶意贬低或“捧杀”时,他的工作就是对国内科技水平和竞争力作出准确研判、评价,让国内外都客观认识到中国真正的科技创新能力,尊重中国科技创新活动,理性看待中国科技成果。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话语权的争夺之路很漫长,陈云伟一直在路上。
李昺:找到既能制冷又能储热的新材料
从美国到日本再到回国,从磁卡制冷到压卡制冷、从零碳制冷到可控储热……这些年来,中科院金属研究所(以下简称金属所)“80后”研究员李昺一直在寻找节能环保的制冷和储热材料。
日前,第十七届中国青年科技奖揭晓,李昺成为100名获奖者之一。据了解,该奖旨在表彰在国家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科技创新中作出突出贡献的青年科技人才,年龄要求不超过40岁,评选周期为两年。
李昺在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表示:“能够获奖很不容易,我们瞄准‘碳达峰、碳中和’这个方向做出了有意义的工作,将制冷与储热材料完美结合。”
中国人每食用10条鲫鱼,有7条出自他的团队
他是鱼类遗传育种学家,40年专注研究“一条鱼”,让味美价廉的鲫鱼跃上千家万户的餐桌。
他是享誉国际的“鱼院士”,和同行科学家一道鼓与呼,改变社会偏见,促进世界推广中国的“蓝色转型”经验。
他是科普达人,在他的倡导和带动下,一批各领域科学家热情参与科普,拉近了自然科学和大众的距离。
春节期间,《中国科学报》记者走进了武汉东湖畔的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以下简称水生所)桂建芳院士的办公室。室外虽是寒风瑟瑟,室内却是一派生机勃勃:门口一个硕大的玻璃缸里,一群银鲫正在追逐嬉戏;办公沙发旁另一个略小的鱼缸里,几对光灿灿的金鱼正在撒欢儿。
“金色的叫‘金兔’,白色的叫‘玉兔’,色彩非常纯正。”67岁的桂建芳说起鱼就来了兴致。他向记者介绍,不久前,他的团队成员把龙睛性状和白化性状精准转移到当下流行的适合侧视观赏的百褶裙狮子头金鱼中,三者相互结合,研发出了十多个金鱼新品系,让金鱼更具观赏性和市场价值。
桂建芳说,他做科普也是从自己最熟悉的研究对象——“鱼”开始。
空天院测月雷达团队:我们和“嫦娥”一起过大年
“根据安排,大年初五要进行嫦娥七号测月雷达载荷初样鉴定件的相关工作。”
“好的!”
1月25日,大年初四,中国科学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测月雷达科研团队副研究员卢伟收到了“开工”通知。团队的其他人和他一样,提前结束春节假期,如约赶赴工作岗位。
大年初六一早,卢伟和同事驱车来到国家空间科学中心怀柔园区。春节的联试大厅热闹非凡,大家围绕着同一个目标——嫦娥七号科学载荷,开启了工作模式。
少数者蔡少伟:孤独只是别人眼中的我
“我不怕坐冷板凳,怕的是连板凳都没有了。”这是国内约束求解研究人员的一句自嘲。
求解器研究者、中科院软件研究所(以下简称软件所)研究员蔡少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开始“出圈”是在2020年——不是因为他的团队频频在约束求解领域布尔可满足性问题(SAT)国际竞赛中拿到重量级冠军,而是因为华为芯片断供,“卡脖子”问题倒逼攻坚。
芯片领域的一些会议、项目咨询纷纷向他发出邀请。但每一次他都会诚实地告诉对方,他的研究领域距解决目前的工业挑战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芯片制造过程是一个漫长的链条,越靠近链条前端,问题越基础、越隐蔽。
科技报国 笃行致远
——记中科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研究员王震
“面对疫情冲击、专项任务的挑战,在贵所鼎力支持和全力配合下,型号竞标赢得领先优势,专项任务圆满完成。”2021年春节和2022年夏季,中科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宁波材料所)分别收到了两封来自合作单位的感谢信。
该所高分子与复合材料实验室高性能高分子材料团队,在负责人王震带领下研制出高温高强复合材料,为国家高技术领域装备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他们想用精准医学掀起“蝴蝶效应”
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一项精准医学技术从实验室走向临床,会产生什么样的“蝴蝶效应”呢?
作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中科院在国内成立了首个精准医学学科二级学科。这个落地在中科院北京基因组研究所(以下简称基因组所)的学科正在把一批精准医学技术推向临床,酝酿着未来医学发展的一场新风暴。
勇闯“无人区”的理想主义者终见曙“光”
今年,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物理所)研究员陆凌终于在“无人区”见到了“曙光”。
这一科研“无人区”是中国原创半导体器件。陆凌带领团队将自主原创的拓扑光腔应用于面发射半导体激光芯片中,研制出了拓扑腔面发射激光器,从原理上突破了当下半导体激光的技术瓶颈,得到了远超同类商用产品的指标和性能。
“我们正努力推进拓扑腔面发射激光器的实用化。”陆凌相信,在中国科学院稳定支持基础研究领域青年团队计划(以下简称青年团队计划)的支持下,中国原创半导体器件走进千家万户的这一天不会太久。
王波:为国之重器当好“先行官”
从“两弹一星”到“神舟”系列载人航天工程,再到“探月工程”“高分专项”,这些国之重器的背后都有“长光人”的身影。
王波就是这些“长光人”中的一员。
兵家常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于科研而言,科研条件如同粮草,不仅需“先行”,更是科研工作的“生命线”。为保证科研条件,中科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长春光机所)实验室运行管理中心主任王波一直践行“先行官”的初心使命,坚定“先行官”的责任担当。
王学雷:与洪湖相伴30年
在近日举行的《湿地公约》第十四届缔约方大会(以下简称湿地大会)系列边会之一 ——长江大保护论坛上,中科院精密测量科学与技术创新研究院研究员王学雷以30年的深入研究,对长江湿地历史及现状进行了深入剖析。
大会间隙,《中国科学报》“逮住”了这位湿地专家,请他讲述自己与湿地的“缘分”。
受蔡述明先生影响,王学雷特别注重研以致用。他希望通过积极参加政府部门湿地管理调研、每年撰写大量建议提案、积极对外呼吁等方式,推动汉江、洪湖、大九湖等河湖湿地的保护修复。
叶渚沛:躬身追求真理 一生赤诚报国
叶渚沛是我国化工冶金学科的奠基人、中国科学院过程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过程工程所)创始人、首批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曾当选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被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方毅誉为“人民科学家”。
他一生赤诚报国、献身科学、追求真理。今年正值叶渚沛先生诞辰120周年,我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纪念他,缅怀他为我国化工冶金事业建立的不朽功勋,追思他为国家建设和科技发展不懈奋斗的光辉人生,学习他唯实求真、敢为人先的科学精神。
施雅风:冰与火之歌
新疆天山冰川观测站,海拔3600米的前进营地,稀薄的空气、凛冽的寒风、粗糙的石砾、皑皑的白雪……眼前的一切充满着原始和危险的气息,却莫名唤起了一种亲切感。
这会不会是他最后的朝圣?
时隔多年,那种久违的激动又一次在施雅风的心中翻腾。他执拗地想:只要再往上300米,就能到达冰川了。
那是他的精神家园,所有梦开始的地方。
可是,同行的年轻人拦住他,怎么都不让他上去。2001年的施雅风,已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享誉国内外的地理学家、冰川学家;更重要的是,作为82岁的老人,没有人敢让他再往上爬300米。
就这样,施雅风与一生挚爱的冰川遗憾作别。
施雅风一生考察过六七十条冰川,开创了中国冰川考察和研究事业。他对冰川、对科学、对真理的爱,就这样一直熊熊燃烧着,即使历经了90余年漫长岁月的冲刷与试炼,也未曾有一刻熄灭过。
科技报国 笃行致远
——记中科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研究员王震
“面对疫情冲击、专项任务的挑战,在贵所鼎力支持和全力配合下,型号竞标赢得领先优势,专项任务圆满完成。”2021年春节和2022年夏季,中科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宁波材料所)分别收到了两封来自合作单位的感谢信。
该所高分子与复合材料实验室高性能高分子材料团队,在负责人王震带领下研制出高温高强复合材料,为国家高技术领域装备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薛栋林:向“光”而长的逐梦人
作为《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重点发展的十六个重要专题之一,高分辨率对地观测是关乎我国国家安全和经济建设各层面的重要技术。
中科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长春光机所)研究员薛栋林就是奋斗在该领域的一名“追光人”。攻坚克难、以身为镜,他引领团队突破系列核心关键技术,推动我国先进光学系统制造和高性能空间光学系统技术实现跨越式发展,助力国家高性能空间光学遥感器俯瞰大地、纵观寰宇。
高玲瑜:愿做舞风一霜葭
2021年12月8日,中科院烟台海岸带研究所原党委书记、副所长高玲瑜因病逝世,生命永远定格在59岁。这位朴实的西北汉子,将满腔热情投入到烟台海岸带所的建设中,终其一生,无怨无悔。
自从得知肺部出现纤维化,他就像在跟时间赛跑,为他热爱的烟台海岸带所建设尽最大的力量。2021年11月,高烧给高玲瑜脆弱的肺部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在呼吸不畅的情况下,高玲瑜挂念的仍是烟台海岸带所在东营的合作项目,他说,等等,再等等,等任务落地了就去看病。
疾病没有给他以宽容,亲人的呼唤也没能阻止他的离去。带着万般不舍,他离开了这个眷恋和深爱的世界。
愿做舞风一霜葭,甘尽汗血应众需。
万里挑一,旱涝盐碱“豆”不怕!
秋风已经把田里的庄稼吹得枯黄。10月15日一大早,田志喜站在山东东营黄河三角洲的一片豆田地头,心里有期待,也有一丝忐忑。
田志喜是中科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研究员。今年初夏,他和团队在这片被母亲河冲出的三角洲上种了30亩大豆。转眼间4个月过去了,测产在即。
他期待的是守护了120天的收获;而内心的那点忐忑是因为,这是一片重度盐碱地,今年又遭遇了极端天气,亩产能否达到预期还是个未知数。
这次测产很重要,这关系到他们研究了多年的“科豆35”未来能否通过国审,成为一个好的耐盐碱大豆品种。
培育出耐盐碱的高产大豆,利用好边际土地以减轻我国大豆对外依存度,这是田志喜的一个梦想。
精准医学风口,他们把临床问题搬进了实验室
初秋正在给中国科学院奥运村科技园区一排排梧桐树染上丝丝缕缕的金色。在园区里年龄只有19岁的中国科学院北京基因组研究所(国家生物信息中心)(以下简称“基因组所”),王前飞算是个“老人”了。
过去十三个春秋,这位在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研究者把自己的研究重心放在了血液病上。其中一个重要方向是儿童急性髓系白血病(AML)低剂量化疗。八年探索,他和合作者倡导的低剂量联合方案,已被写入中低收入国家儿童AML诊疗指南和中国临床肿瘤协会儿童及青少年急性白血病诊疗指南。不过,这并非他们的最终目标,王前飞和合作者仍在精准医学的道路上探索前行。
“也不叫情怀,就是觉得这个事有意义。”王前飞对《中国科学报》说。
作为与共和国同龄的中国科学院这个国立科研机构中最年轻的研究所之一,在人类基因组解码二十年之后,基因组所也在调整自己的时代位置,拓展发展空间。王前飞等一批中青年科学家组成了该所的精准基因组医学科研团队,他们紧紧抓住“精准医学”这个风口,把临床问题与社会需求搬进了实验室。
这类研究大多没什么“套路”可循,做科研的人要发论文、要把研究结果转化到临床,“碰壁”是常见的事。但他们心里揣着“一团火”,要把创新之路走到底。
敢为人先造“青能”,开拓创新下深海
——记中科院青岛生物能源与过程研究所研究员崔光磊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科学领域不断向海进发,向深蓝探索,探索的路上充满了未知和挑战,急需多学科的共同支撑。在向马里亚纳海沟进发的过程中,中国研发的深海装备对电源系统等硬件配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如何避免原有的锂电池在深海压力下出现故障?如何为深海下潜任务提供更多能量?这些问题在崔光磊看来不仅是挑战,更是使命。
从小在青岛长大的他,海外求学归来,毅然决然加入本还处于启航状态的中科院青岛生物能源与过程研究所。开拓创新、敢为人先是他性格里的底色;虚心好学、融贯灵活是他的研究风格,他将自己的研究生涯与青岛能源所紧紧契合在一起,陪伴着它一路成长,崔光磊的研究也不断深入,为深海装备的成功作业提供可靠能量保障。
“过程女杰”杨良嵘:使命如歌,我自峥嵘
如果初听“杨良嵘”这个名字令你联想到高峻的山峰,那么见到她本人后的“第二”印象会让你略感意外,竟是这般明媚而洒脱,将近40岁的年龄还有些许学生般的朝气。
中科院过程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过程工程所)研究员杨良嵘,十余年来围绕低浓度复杂体系目标物分离效率低能耗高的难题,提出了新型固相萃取技术,围绕新型吸附剂界面的分子水平相互作用机制,以及新型吸附剂的结构界面优化设计两方面关键科学问题,开展应用基础研究,促进了绿色分离与工程团队在新型固相萃取分离研究领域的应用转化。
在翻越科学这座高峻山峰的道路上,她认为,坚韧不拔、脚踏实地迈好攀登的每一个步伐,总会有收获。
八旬院士施蕴渝:躬耕科研六十余载 教学相长半世纪
无论春秋或酷暑,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简称“中国科大”)校园里,常会见到一位骑着电瓶车的“拉风”老太太。
她,就是施蕴渝,分子生物物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她,在中国国内率先开展了蛋白质结构与功能的计算生物学研究;她为中国结构生物学的发展和人才培养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如今,尽管已经是八十高龄,她依旧热衷“科研+教育”事业。
“我年纪大了,学习新知识肯定不如年轻人学得快,学得好。所以能和实验室年轻同事在一起,和学生在一起,向他们学习,我很快乐。”她介绍说,每天来实验室,开启“快乐学习”的一天。
为解此地发展之困,他们带着“法宝”来了
东临小兴安岭,西倚大兴安岭,在世界四大黑土带之一的松嫩平原腹地上,黑龙江齐齐哈尔市坐拥3800万亩黑土耕地。
广袤的黑土耕地,使齐齐哈尔成为我国第四大产粮大市。这里以玉米、大豆、水稻为主要粮食作物,2021年粮食总产量达247亿斤。
黑土是齐齐哈尔发展之宝,却也是齐齐哈尔发展之困。西南风蚀,薄层黑土脆弱;东北水蚀,中厚土层融蚀,耕作层变硬。如何守好、用好这份大自然的馈赠,是摆在齐齐哈尔面前的难题。正当困顿之时,中国科学院的科学家们带着“法宝”来了。
地下700米的孤勇者
从2009年起,王贻芳和同事们就已经看到了中微子质量测序的重要性,开始酝酿并提出江门中微子实验的设想。到2013年,江门中微子实验正式立项。在江门中微子实验,王贻芳等科学家在地下700米的地方,找到了一片特殊的星空和独有的宁馨。
那是一个清晨。马骁妍带着学生刚完成整晚的调试,石洞里突然停电,一片漆黑,大家打开手电筒照明,蓦然发现,用来标记位置的反光记号全都亮了,满目星光。
袁亚湘:越来越多中国数学家活跃在国际舞台
“近些年,伴随我国基础研究的稳步发展,我国数学学科也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研究员袁亚湘告诉科技日报记者。
加大对基础研究的支持,要稳定支持数学等基础学科,给青年科研人员宽松环境、给他们减负……作为数学界“前辈”、全国政协委员,多年来,袁亚湘在各个场合不遗余力地为基础研究奔走呼吁。
全力以赴担好每份责任
——记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马月华
研究员、师者、母亲、子女……马月华和大多数人一样,身兼数职,扮演着许多角色。
在平衡好这些身份肩负的重担的同时,仍能仰望星空,探索宇宙奥秘,实现自己的梦想,对于马月华来说并不容易。
路途艰难,但她从未放弃,以不抛弃、不放弃的坚韧意志和勇于拼搏的精神一路走来,守住了自己的事业、梦想和家庭。
红外守望 追逐极限
——记中科院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研究员陈凡胜
陈凡胜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的航天人。虽然他不能像宇航员一样飞向太空,但却能站在地球上“极目远眺”,通过科学创新,看得更远、更深。
十几年来,中科院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上海技物所)研究员陈凡胜一直聚焦高灵敏红外探测领域核心瓶颈问题的研究。
站得高、看得远、覆盖广,3.6万千米的地球静止轨道可以获得高时间分辨率遥感探测数据,对实现高重访周期观测具有重大意义。但是由于国内起步晚、基础薄弱,在相关仪器研制方面也没有可借鉴的方案。同时,技术上还需要克服探测器距离远、目标微弱、背景复杂等核心难题。
对于深耕该领域、一直在攻坚克难的陈凡胜来说,这些困难吓不倒他。
针对单项技术存在差距的现状,陈凡胜从系统级的角度进行了多参量优化解耦,结合我国单项技术现状,提出了有自身特点的高灵敏探测系统的总体方案,解决了万公里距离外弱小目标“看得见”的难题。
王敏:义务与责任加速职业步伐
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以下简称古脊椎所)研究员王敏从小酷爱踢球,学生时代梦想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但当这一理想磨灭时,他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热爱都能成为一辈子的事业。
做一名古生物学者,最初与兴趣无关,是义务与责任一直加速着王敏的职业步伐,让他成为了中生代鸟类演化领域非常活跃的一名青年科学家。
“我也羡慕那些能把兴趣爱好和事业结合得很好的同事。”笑言过后,王敏又眉头紧锁,“如果做不到,那就努力让自己对得起这份事业。”
实验大厅里的“扫地僧”
在中科院成都分院华西坝园区,有一个大型山地灾害模拟实验大厅。科研人员利用里面的实验基础设施模拟泥石流、山洪、滑坡等自然灾害现象发生发展演化全过程,研究灾害的成灾机理、运动过程、影响范围和危险程度等。
在实验大厅里,常常会出现一个满头白发、身着蓝色工装的健硕老人。虽已年过七旬,但他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就跨上半人高的操作平台,熟练地摆弄各种实验装置,指导学生精准配制出实验所需泥沙物料样品……
在场的年轻人都说他是实验大厅里的“扫地僧”,是研究所里的一笔“宝贵财富”,因为他拥有极其丰富的野外考察和分析实验经验。
这位“扫地僧”叫陈顺理,曾任中科院东川泥石流观测研究站副站长、中科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以下简称成都山地所)泥石流观测与实验研究室副主任。
今年已经71岁、本该乐享天年的他,仍接受了山地灾害研究相关课题组的邀请,连续11年返聘回岗,继续与泥石流打交道。
“燃烧”为“大家”
——记中科院工程热物理研究所正高级工程师胡斌
2012年,中科院工程热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工程热物理所)先进推进动力团队还是以叶轮机械方面的研究见长,在燃烧方向积累约等于“0”。胡斌作为燃烧方向的第一位职工加入该团队,让“0”开始走向“1”。
如今,胡斌已经是正高级工程师,燃烧方向的职工和学生坐满了一整间办公室。
这一变化的背后除了重大项目增加外,离不开胡斌这个最初的变量。
周海:忙而不乱的青春
天已经大亮,中科院国家空间科学中心(以下简称空间中心)中关村园区附近,小胡同里的早餐铺又飘出包子的香味。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到周海办公室里凌乱的行军床上。行军床的一旁,周海和同事们趴在办公桌上,脸几乎埋进了电脑里。他们的眼睛和手上的鼠标配合着,扫过屏幕上一行又一行代码……
这是2019年的一个清晨。年轻的航天型号分系统副主任设计师在忙乱中煎熬了三天三夜。
今年,周海入选“全国向上向善好青年”。他感谢那些忙乱和煎熬,正是那段经历,让如今的他忙而不乱。
孙静:做独立PI像“小丑扔瓶子”
在国外“漂”了11年后,32岁的孙静结束第二站博士后工作回国了。
落脚点她选择了中科院地球化学研究所(以下简称地化所),成为一名研究员、博导。很多人都问过她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回国就选择西部的研究所?
在孙静自己看来,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她希望自己在贵阳安下心来耕耘一段时间,取得更好的成果。
面对从博士后到独立研究员的转变,孙静形容自己要努力掌握小丑的技能——同时扔三个瓶子上天,三个都能接住。
这种“总有一个瓶子在天上飞”的状态会带来焦虑吗?“如果焦虑有用的话,我愿意焦虑,关键是我觉得没用,所以我不焦虑。”孙静告诉《中国科学报》。
搭建共享桥梁的地球大数据管家
——记中科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研究员闫冬梅
科学大数据,是当今时代的战略性资源,是科技创新发展的重要基础。
2018年,中国科学院正式启动“地球大数据科学工程”先导专项,为“一带一路”“数字中国”、人类命运共同体和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等提供科技支撑和决策支持。
海量数据汇聚于此,如何管理、解析、应用,离不开一位“数据管家”——中科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研究员闫冬梅。
何祖华:一脚稻田 一脚前沿
从1983年进入硕士生导师申宗坦(我国著名水稻遗传育种专家)的课题组,一头扎进水稻抗瘟性遗传育种研究,到近日被推选为2022年上海“最美科技工作者”,中国科学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研究员何祖华在水稻育种领域已经“深耕细耘”了40年。
40年来,何祖华一脚田间,一脚前沿,除在《科学》《细胞》《自然》等刊物发表多篇重要论文外,还将研发的广谱抗病基因无偿提供给多个种业公司和育种专家。目前,使用该基因的抗病高产新品种已累计推广3000多万亩,在农业增产、农民增收方面取得巨大的经济与社会效益。
谈到取得的成就,何祖华认为这得益于团队“坚持不懈,久久为功”。
一次次跳出舒适圈的探索者
——记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金瑜亮
金瑜亮始终保持“open”的状态,这与记者印象中的理论物理学研究者不一样。
金瑜亮的组会“随处可开”,路过咖啡间时,经常看到他与学生或同事讨论问题。
他的博士生李欣阳记得以前组织团建时,导师“点子很多”,爬山、爬长城,还常带大家一起吃从未尝试过的外国菜。
今年3月,金瑜亮正式成为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理论物理所)研究员。
探索、尝鲜,无论是对科研,还是对生活,金瑜亮不但对不确定性毫不畏惧,反而一次又一次跳出舒适圈,打破自我,重塑自我。
吴正兴:把兴趣当事业,我“越陷越深”
有人说,毁掉一个人兴趣的最快方式,就是把它当成事业去做。对此,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以下简称自动化所)研究员吴正兴并不认同。
十多年前还在读研时,想到仿生,吴正兴头脑中浮现的是“有趣”“知识”“创新”这些词汇。而今,当他和团队亲手把仿生机器海豚、仿生金枪鱼、仿生蝠鲼等放进湖里、海里后,他的感受又丰富了许多。
把仿生机器鱼当成事业,吴正兴不仅没有失去兴趣,还“越陷越深”。迄今,他所发表和参与发表的数十篇SCI期刊论文、已授权的国际国内30多项发明专利、所主持的10项基金或人才项目,都离不开“水下仿生智能机器人”这个关键词。今年,他又凭借长期出色的水下仿生机器人系统研发工作,荣获第一届“中国科学院青年五四奖章”。
把论文写在中国土壤里
——记中科院地球化学研究所研究员刘承帅
尽管拥有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重点研发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等闪亮的头衔,但在熟悉刘承帅的人眼中,他一直脚踏实地,低调朴实。
为了追求科学理想,刘承帅毅然放弃在珠三角地区已有所成的事业,来到位于贵阳的中科院地球化学研究所,不畏艰苦、甘于奉献,坚守西南地区生态环境保护第一线。
“海斗一号”全海深自主遥控潜水器研制与海试团队
万米深渊“海斗”量 青年“海人”挑大梁
2021年10月,在马里亚纳海沟深渊科学考察中,“海斗一号”全海深自主遥控潜水器(以下简称“海斗一号”)在国际上首次实现了对“挑战者深渊”西部凹陷区的大范围全覆盖巡航探测。
“海斗一号”研制与海试团队来自中国科学院沈阳自动化研究所(以下简称沈阳自动化所),是一支平均年龄不到35岁的年轻团队。他们在历经近10年的技术积累和5年的集智攻关后,取得了万米深渊科考应用的重大创新突破。
该团队日前被授予“中国科学院青年五四奖章集体”称号。
魏达:我与时代“同呼吸”
2008年,北京夏季奥运会大幕拉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脚印”烟花一路绽放至鸟巢,正如开放、包容的中国迈向世界的步伐。当年,“低碳”这一概念也进入大众生活。
正是那一年,魏达从北京玉泉路出发,抵达青藏高原,开启日复一日的温室气体采样工作,与“碳”打上交道。
时针拨至2022年,北京再次迎来奥运会。我国在场馆内外启用了众多前沿科技,诠释绿色和科技冬奥,让世界记住了中国“零碳冬奥”。而“低碳”“零碳”及“节能减碳”等概念,早已在国内深入人心。
此时,魏达也从“青稞”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学者,成为中科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一名研究员,并于日前荣获“中国科学院青年五四奖章”。
精“芯”求索 射电问天
——记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太赫兹超导空间探测技术研究青年团队
他们,研制了我国第一台毫米波天文超导接收机;他们,在国际上首次实现高能隙氮化铌超导隧道结的天文观测;他们,研制了目前世界上最前沿的超导热电子混频器;他们,实现了我国首例千像元太赫兹超导成像阵列芯片……
他们是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太赫兹超导空间探测技术研究青年团队(以下简称太赫兹团队),多年来专注国际前沿太赫兹超导探测技术和空间天文应用研究,目前正在承担中国空间站巡天望远镜“高灵敏度太赫兹探测模块”研制任务,有望实现我国太赫兹超导探测技术空间应用“零”的突破。
近日,这支年轻的团队被授予“中国科学院青年五四奖章集体”称号。
守护高原上的“万顷碧波”
——记中科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研究员吴庆龙
身为“国家人”,肩扛“国家责”,这是中科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研究员吴庆龙一直践行的使命。
面向国家生态文明建设战略需求,近20年来,他带领团队扎根祖国西南边陲,为高原湖泊生态系统保护提供科技支撑,用赤诚与实干书写了一名党员科学家的责任与担当。
打造国家“太空实验室” 他们平均不到35岁
——记中科院空间应用工程与技术中心集成技术中心团队
中国人能否独立研制出自己的“太空实验室”?这是10年前中国空间站应用载荷工程技术团队遭遇的质疑。
10年间,这条从0到1的创新之路,中国人不仅走通了,还走到了国际前沿。今年下半年,中国空间站问天、梦天两大实验舱将携12个科学实验柜发射入轨。
承载这一巨大压力的团队——中国科学院空间应用工程与技术中心集成技术中心(以下简称集成技术中心)团队,出乎意料的年轻——54人平均年龄不到35岁,50%以上具有博士学历。
近日,团队荣获第26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集体,2021年还荣获“中国科学院年度团队”称号。面对荣誉,集成技术中心主任、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空间应用系统副总设计师王珂告诉《中国科学报》:“我们没有想过要做轰轰烈烈的事情,只想踏踏实实把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做好。”
如诗如画, 真菌学家臧穆笔下的美丽中国
“水流湍急,两岸直壁矗立,铁杉、松树和槭树、椎树杂之。河面约25米阔度,水冲岩面,流浅岩底。林中本无路,过后仰观来径,有如天都峰之梯路远景,恰似一副险境图画。山木纵横,古木成堆,尤显古意压境。”
1982年9月6日,一个下着雨的周一,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以下简称昆明植物所)研究员臧穆,在他的科考手记中记录着行程及所观所思。
自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臧穆带领研究团队,对我国西南各地包括青藏高原的真菌、地衣和苔藓进行了广泛的野外考察和采集,收集了大量第一手资料和标本,创建了昆明植物所隐花植物标本馆,开创了我国西南高等真菌综合研究的先河。
金瑜亮:“复杂”世界的探索者
金瑜亮始终保持“open”的状态,这与印象中的理论物理学研究者不一样。
2021年10月5日,20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公布,其中一位获奖者是意大利理论物理学家乔治·帕里西,也是金瑜亮的博士后导师。当记者寻访未遂,而后决定“再赌一把”拨通了金瑜亮的电话,邀请他解读此次诺奖,并分享导师故事,他的第一句话是“非常乐意!”
金瑜亮的组会“随处可开”,一位熟悉他的行政工作人员说,路过咖啡间时,经常看到他与学生或是同事热烈地讨论问题。
他的博士生李欣阳记得,以前组织团建时,导师“点子很多”,爬山、爬长城,还常带大家一起吃从未尝试过的外国菜系。
今年3月,金瑜亮正式成为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理论物理所)研究员。
探索、尝鲜,无论是对科研,还是对生活,金瑜亮不恐惧不确定性,反而一次又一次跳出舒适圈,打破自我,重建自我。
爱跨界的“非典型科学家”
今年40岁的他,是博士生导师、项目首席科学家,也是实验室主任、中科院研究所副所长,还创办了一家名为“脑虎科技”的脑机接口企业。
今年年初,“脑虎科技”获得近亿元的天使轮及Pre-A轮融资。仅聊了1小时,他就赢得了天桥脑科学研究院创始人、盛大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陈天桥的投资和长期支持承诺。
他一路从机械工程“闯”进脑机接口领域,喜欢从《三体》里找技术灵感,会用网球明星纳达尔激励学生。
他,就是2021年中国科学院大学教育基金会新微基金获得者、中科院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术研究所研究员陶虎,一位热爱跨界但又自觉孤独的“非典型科学家”。
每年发现一个以上新物种,他是山野间的福尔摩斯
发现全新的物种,自己来命名,绝对算得上一件很有趣的事。但发现的背后,往往意味着抽丝剥茧的细致工作:既要在漫山遍野间找到蛛丝马迹,又能在实验室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最终找出新物种的“真相”。近20年来,中国每年平均发表植物新物种约180个。而中科院武汉植物园副研究员李新伟和合作者一道,从2010年至今,先后发现了16个新物种。李新伟也一次次化身新物种“侦探”,在山野间上演“探案”故事。
20余年科技攻关,做有用的研究
2020年的大年初八,突发的疫情来势汹涌,为了保障工厂生产顺利运行,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大连化物所”) 研究员丁云杰团队紧急收拾行装,从大连赶往辽宁阜新,隔离后便住进工厂4个月。
那时,团队研发的“乙烯多相氢甲酰化及其加氢制正丙醇的工业化技术”装置即将投产,催化剂稳定性、产物选择性、生产质量......严丽作为团队组长,还有诸多细节需严谨把控。
2020年8月,该装置投料开车,平稳运行至今。
今年5月14日,该技术通过了由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组织的科技成果鉴定。鉴定委员会一致认为:发明的乙烯氢甲酰化金属Rh单原子多相催化剂属于首创技术,整体技术达到国际领先水平,一致同意通过鉴定。
吴良镛:一生为谋万人居
圆圆的脸上总是挂满微笑,平易近人、和蔼友善,两院院士吴良镛给人的印象一贯如此。
5月7日是吴良镛的百岁生日,期颐之年的他每当谈及城市、人居时,眼里仍会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因为这是他毕生挚爱的事业。
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墙壁上,挂着他亲手书写的四个大字“匠人营国”。作为建筑界的泰斗,这位老先生一生都在践行“谋万人居”的崇高理想。
野外天团的“金牌队长”
——记中科院动物研究所副研究员梁红斌
中科院动物研究所国家动物标本资源库(原国家动物博物馆标本馆)拥有全亚洲最大的动物标本收藏量。近1000万号动物标本中有750万号昆虫标本,而在这些昆虫标本中,至少有100万号是由该所副研究员梁红斌带队采集的。
当他本人报出这个数字时,同事们的第一反应是“梁老师,您也太保守了吧!”“究竟是100万还是200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梁红斌说,“我就是想,不能辜负资源库交给我的任务。”
为了采集这些标本,过去20多年间,他累计野外考察40多次,行程20万公里,足迹“几乎覆盖了所有可及的昆虫多样性热点地区”。
砥砺前行的追光人
——记中科院上海高等研究院软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攻关青年团队
基于先进加速器的光子大科学装置是探索微观世界最先进的工具之一,用它可以给分子拍摄“照片”。而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作为最新一代的光子大科学装置,还可将微观世界快速变化的过程拍摄成分子“电影”。
过去一年来,一群研制微观世界“摄像机”的人——中科院上海高等研究院软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攻关青年团队,屡创佳绩,在国际上首次实现了自由电子激光混合级联放大输出;提出并验证了相干能量调制的自放大;实现了2纳米饱和出光,建成国际上首个“水窗”波段全覆盖的软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装置……
5月3日,这支由中国工程院院士、上海光源中心主任赵振堂带领的青年团队,凭借在软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领域的突出贡献获得第26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集体),可谓实至名归。
那个把分类学融入血液的人走了
在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以下简称动物所)标本楼四层的兽类标本馆里,经常可以见到一位白发老人,他或是研究标本,或是给年轻人答疑解惑,一口带有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幽默风趣,午餐一碗肥肠就能让他满足不已,就像一个老顽童。在他退休的20多年时间里,动物所老老少少都已经习惯了这位与人为善的同事——冯祚建先生。
冯祚建是我国著名的兽类分类学家、动物所研究员,直到今年3月20日突然离世前的一个月,85岁的他还满怀热情地在标本馆工作。
这是一个把分类学融进自己血液里的人。可他终其一生的付出,仍敌不过传承的断档。
“天才”陈云霁: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现实路径
傍晚的中关村,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以下简称“计算所”)研究员陈云霁又快要“入定”了。他很享受这一时刻: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性工作,吃完晚饭,逐渐进入思考模式,大脑高速运转,直到凌晨。
陈云霁说,一个真正热爱科研的人,大脑一定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问题。他对记者直言:“看上去我在跟你交流,实际大脑还是在思考科学问题。”
他形容自己像一台“上足发条的钟”,“996”“007”都是浮云,因为热爱,工作起来从来没点。
日前,陈云霁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对于这一光荣神圣的称号,他表示,科研人员作为普通劳动者中的一员,跟其他各行各业一样,一方面要苦干,一方面要会干。
打磨“利器”的科研“匠人”
——记中科院苏州生物医学工程技术研究所副研究员钟君
北京的7月,烈日炎炎。在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中科院苏州生物医学工程技术研究所(以下简称苏州医工所)研究员钟君及其团队研制的智能T恤监控系统即将面临多轮极其严格的考查。
多位专家仔细观察着演示者身上的智能T恤,询问相关技术问题后,判定该技术正是他们目前所需,立刻叫停演示,请来更多专家和一线人员共同研判。
钟君环顾四周,感受到了来自专家的压力。不过,紧张很快变成了一种兴奋,他们认真回答专家抛来的一个个专业问题、现场展示一个个实验……最终,钟君团队用专业的解答和完美的现场实验数据,获得了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的高度认可。
在戈壁高原绘银河画卷
——记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杨戟
青藏高原,柴达木盆地,有一座小城德令哈,蒙古语意为“金色的世界”。
从那里向东35公里,在海拔3200米的戈壁深处,岿然矗立着一座白色圆堡。圆堡中,13.7米毫米波望远镜正夜以继日地默默绘制一幅“银河画卷”。这里就是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青海观测站,而研究员杨戟及其团队就是“银河画卷”计划的策划者和执行者。
土壤“厨师”朱永官
春天,江南地区蚕豆花开。作为土壤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朱永官眼里的蚕豆是典型的固氮植物,可以通过根瘤菌直接利用空气中的氮气,对培肥土壤很有用处。
他还等待着蚕豆努力结出肥硕的豆荚,到夏天就可以吃了。雪菜炒新蚕豆、干炒蚕豆、油盐豆、脚皮豆、芽出豆……都是伴随他成长的食物。
“我是一个‘好吃之徒’,吃着吃着吃成了胖子。”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朱永官自嘲。他热爱做菜,还关心怎么能吃得健康、如何“料理”土壤才能种出健康的作物,最终成了国际知名的土壤学家。
守护长江“微笑天使”的孤勇者
——记中科院水生所研究员王丁
每当江豚现身长江,很快就会成为当地最热的头条新闻。
随着长江“十年禁渔”的实施,去年以来,有“微笑天使”之称的江豚又重新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作为长江大保护的重要举措,禁渔对长江水域的生物多样性恢复意义重大。” 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王丁说。
作为资深的水生濒危动物研究保护专家,王丁与江豚结缘时间已经40年。在即将于今年进行的第四次长江生态科考任务中,王丁以技术组副组长的身份,正在为科考的各项工作积极准备着。
黄宏文:为中国迁地栽培植物“上户口”
“历经10年对活植物收集整理,我们构建了我国迁地保护植物综合数据库,基本摸清了我国植物园迁地保护植物‘家底’。”近日,《中国迁地栽培植物志》主编、中科院华南植物园研究员黄宏文在广州对《中国科学报》记者表示。
随着国家植物园体系建设进入新阶段,迁地栽培植物志的编纂,将对国家植物园发挥迁地保护功能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相关科研人员表示,这也是继《中国植物志》后,中国植物学研究领域又一重大的植物基础性项目。
黄汲清:敲天下石头 解大地构造
黄汲清(1904—1995),地质学家,我国近现代地质事业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
70年的地质生涯,黄汲清踏遍河山,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他在开创中国区域地质调查和地质制图事业、建立中国大地构造理论基础、勘察中国石油天然气资源等方面作出了卓越贡献,在国际地质学界影响深远。
武向平:播种科学的“追光者”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科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武向平的一大特点便是“快”,语速快、走路快、思维跳跃快。
他不得不快——作为一位研究天体物理的科学家,致力于追寻宇宙发出的第一缕曙光,需要穿越上亿光年的距离,相比起来人的生命转瞬即逝;作为中国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协会理事长,为填平城乡青少年科学素质的鸿沟,需要奔走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大江南北、千沟万壑。对他而言,这两件事情同样时不我待。
近日,武向平获得全民科学素质工作先进个人称号,“少年强则科技强,科技强则中国强,我们要为孩子们的梦想插上科学的翅膀。”武向平说。
李灿:科学道路上的“行者”
从紫外拉曼光谱仪器开始,我国催化科学逐渐开始亮相世界舞台。近40年来,从催化剂到催化反应的光谱表征,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李灿涉猎催化研究的诸多方向,为我国和世界催化科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近日,国际催化领域的高水平期刊ACS Catalysis刊发介绍李灿的专论(Account)文章,系统综述了他近40年的学术生涯与主要学术成就,李灿是首位被邀登上该Account栏目的华人科学家。
王文涛:找准梦想切入点
2019年1月11日凌晨3点,从中国科学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强场激光物理国家重点实验室里传出一阵欢呼。
随着这声欢呼,该所研究员王文涛团队在历经3000多个日夜奋战后,将“梦之束”变成了“现实之光”。
如果说灵感是对艰苦劳动的奖赏,那么创新或许可以看作对梦想不懈追求者的鼓励。春节前夕,获得“2021年中科院年度创新人物”殊荣后,王文涛淡定地表示,取得领先世界的突破,“不只是团队辛苦加班就能换来的,更重要的是在深挖物理机制的基础上不断尝试,不懈追求,不停创新”。
开辟新沃土 抗“疟”不停歇
——记中科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研究员江陆斌
疟疾和疟原虫,是中科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副所长江陆斌科研生涯中的“老友”,也是他不停攀登的两座“大山”。
而在对抗疟疾和疟原虫的路上,江陆斌并不孤单。他既有“精兵良将”,也有“良师益友”,年年岁岁的奋斗只为服务家国,只为全球“同一健康”。
要想做好研究,做研究的人很重要。如何带好团队、如何通过科研造福社会,一直是江陆斌最关心的问题。
“一个人可以走得很快,但是一群人才能走得更远”,这是江陆斌奋斗路上的成功经验。
王奇慧:战疫洗礼中绽放青春
认识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王奇慧的人能感受到她非凡的成长速度。作为病原微生物研究领域一名“80后”研究者,她从助理研究员走到“正高级”研究员只用了6年时间。
两年多的新冠战疫,对于王奇慧来说是一次疾风骤雨式的成长洗礼。从病毒入侵跨种传播机制研究到抗体研发,她都深度参与。“酸甜苦辣咸都尝到了。”她对《中国科学报》说,不过,每想到自己的工作能够帮助到世界某个地方的患者,她就会觉得特别有意义、有成就感。
李栋:看见“五维”生命
绿色的是线粒体,紫色的是溶酶体,黄色的是微管。
线粒体顺着线状的微管,轻快地移动,仿佛滑行在自己专属的轻轨上。倘若不是荧光标记鲜明地染出了每一种结构,你很容易忽略连接着它们的,小小的溶酶体。这些不起眼的小家伙,才是招募微管为己所用的“大佬”,而大个头的线粒体,不过是搭了个便车而已。
这是一颗哺乳动物细胞里的一角掠影。这颗细胞贴在透明的小匣子壁上,被放置在掠入射结构光照明显微镜(GI-SIM)下。
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研究员李栋坐在四下漆黑的实验室里,通过电脑屏幕,看着这个微小世界里熙熙攘攘的一幕。他知道,这是世人前所未见的景象。
徐新文:为沙漠公路设计“绿丝带”
在多数人眼里,沙漠是荒凉的,但是在徐新文眼里,沙漠里却是灵动的。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有一条长436千米,宽约80米的“绿丝带”,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以下简称新疆生地所)研究员徐新文是这条“绿丝带”的设计者。
“我见证了这条‘绿丝带’的诞生,也希望未来有更多条‘绿丝带’在沙漠里飘扬起舞,让沙漠不再荒凉。”徐新文道出了自己的新年心愿。
日前,徐新文获评2021年中国科学院年度感动人物,希望他的事迹能感染更多为国奉献的年轻人。
愿做一辈子的海洋“防腐卫士”
——记2021年度中国科学院杰出科技成就奖获得者、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员侯保荣
大海,有着千里波涛滚滚来的雄浑壮阔,有着三万里河东入海的博大胸怀。大海,这片赋予我们无尽遐想的蓝色国土,是他五十余年来一直致力降服的“吃铁老虎”。
他,就是中国海洋腐蚀与防护研究拓荒者、2021年度中国科学院杰出科技成就奖获得者——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员侯保荣。
“我就是专心干好海洋腐蚀与防护这一件事。”侯保荣对《中国科学报》说。
化学所赵永生:努力在“光”领域做出“大”成果
走在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园区,赵永生朴实的形象,很容易让人把他误认为是一名学生。但现实中,赵永生是中科院化学所研究员、中科院光化学重点实验室副主任,并在中国科学院大学任教。
赵永生在国际上引领了有机纳米光子学材料与器件这一前沿交叉方向的研究。他用化学思想发展了新型光子学材料,推动了有机激光材料在可穿戴器件与下一代显示技术中的应用;以有机材料的光子学特异性为突破口,他揭示了分子在凝聚态下特殊的激发态动力学过程,促进了光化学学科的发展。针对本领域研究需求,赵永生发展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纳米光子学表征新技术,在多家高校、研究所及企业进行推广,显著提升了我国在纳米光电子领域的整体创新能力。
“聆听”青藏高原的呼吸:讲好碳的故事
青藏高原很安静,人烟稀少碧水蓝天,地理环境复杂神秘,且高耸的地形带来的地—气效应十分显著,广泛影响着高原内部以及周边其他地区。所以,它是众多科学研究开展的理想之地。
青藏高原很广阔,广阔到足以让科研工作者们,穷尽一生去跋涉。
中科院成都山地研究所研究员王小丹就扎根于此,二十余年的时间里,从事青藏高原环境和生态方面的研究。
近些年,碳在多圈层的积累和流动受到学界广泛关注,尤其在目前“双碳”大背景下,是制定路线图和综合方案过程中基础且重要的议题。而被称为“亚洲水塔”的青藏高原,是水圈、冰冻圈、生物圈和大气圈多圈层体现最全的区域之一,独特的冰川、冻土、湖泊、河流和高寒草地和亚高山森林为研究陆表生态系统碳过程提供场所。
王小丹为此努力着,跟随自然的脉搏,“聆听”青藏高原的呼吸,记录下关于“碳”的一切。
大漠廿余载,人沙两相安
——记中科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曾凡江
沙漠是什么样的,曾凡江不是不知道。
他出生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老家就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但当他第一次来到策勒站时,还是被这里的荒凉震慑了。
新疆两大沙漠,除了北疆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就是南疆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如果说曾凡江老家的沙漠还能见到落雨和降雪,还能看到影影绰绰的绿色,那么策勒站所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是真正的生命禁区。一年30多毫米的降水量,对生物来说只是聊胜于无。一年三分之一的日子,不是飞沙就是扬尘。沙尘暴一起,任凭你怎么关紧窗户锁好门,一觉醒来,照样会发现自己睡在沙窝子里。
这么个地方,曾凡江一待就是20多年。
绘生物图卷 探海山奥秘
——记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员徐奎栋
徐奎栋,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员,海洋生物分类与系统演化实验室主任,博士生导师,中国科学院大学岗位教授。他创新发展了海洋底栖生物调查手段,在国际上首次开展了海山及周边深海真核微生物群落结构与多样性研究,揭示了驱动多样性和分布的主要因子。现主持科技部科技基础资源调查专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科院战略性先导专项(A类)课题等重要项目。
海洋,是生命的摇篮、资源的宝库,孕育无数未知,蕴藏无数奥秘。数年来,无数科学家为揭开海洋“神秘的面纱”而不懈努力。
徐奎栋及其团队系统开展了海洋生物分类与多样性研究,创新了海洋微小型底栖生物调查手段,发展了从近海到深海的微型和小型底栖生物群落结构与多样性研究。
戴彧虹:坚持热爱之事 不“东张西望”
戴彧虹是被数学选中的人。
担任数学老师的父亲培养了他从小对数学的兴趣,戴彧虹大三选修的9门数学课成绩全优,放弃保研并以第一名成绩考入中国科学院计算中心,研究生时便与导师共同提出戴—袁方法,成为国际四大非线性共轭梯度法之一……
如今,戴彧虹是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研究员。今年,戴彧虹因在最优化计算方法与理论等领域的突出成就获选中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会士,这是中国工业与应用数学领域的终身荣誉。同时,他还将作为首位华人在国际数学优化学会最大规模会议——第24届国际数学规划大会做大会报告,并将在2022年国际数学家大会做45分钟邀请报告。
戴彧虹没有错过与数学的相遇,欣然“牵手”了数学。于是,一位数学家的浪漫旅程便开启了。
陈发虎:用一沙一石拼出人类青藏高原攀登史
近日,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宣传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科技部联合印发了《关于表彰第六届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先进集体的决定》,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研究所研究员陈发虎入选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名单。
走进陈发虎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各种地图:世界的、中国的、青藏高原的、地貌地形的……会议桌上堆着一些书籍资料,随手打开一本已经被翻旧的《地理与世界霸权》,书页中留有许多记号、文字等阅读痕迹。陈发虎说,这本书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显然,陈发虎是个地理迷。
“有牡丹、芍药的地方,就有洪德元”
2017年,为了寻找牡丹,80岁的洪德元不顾劝阻,爬上了喜马拉雅山,翻过海拔5150米的垭口考察植物,还在4000米的隆子县城过了一夜。这样“疯狂”的事,洪德元做过不止一次。
从20岁进入大学,一直到85岁,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洪德元将所有时间都“种”在植物里,并在《中国植物志》《植物细胞分类学》《婆婆纳族的分类和进化》《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等多部大型专著中开了“花”。
不久前,由他编著的英文学术专著《世界牡丹、芍药(系列第三部)》终于出版,并与2010年和2011年出版的前两部组成“三朵金花”,构成了世界芍药属植物最全,也最有“根”有“据”的家谱。
“愿做扎根海岸带科学的一朵金花”
——记中国科学院烟台海岸带研究所李金花
李金花,女,1977年生,2001年入党,中国科学院烟台海岸带研究所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致力于海岸带环境污染物检测技术研究,曾获山东省自然科学奖二等奖、烟台市自然科学奖一等奖及科技进步奖一等奖等;被授予“山东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山东省烟台市优秀共产党员”等称号。
“玉策难移,金花不落。”李金花同志坚守着科技为民服务的初心与使命,愿做扎根在海岸带科研之路上的一朵金花,或许微小,但也奉献着一抹灿烂的美丽。
“80后”女科学家的幸福双重奏
孩子终于在怀里沉沉睡去,露出胖嘟嘟的小脸,让人喜欢又爱怜。3个月大的小家伙正是肠胀气最严重的时期,必须在妈妈怀里才能安睡。
课题组的两篇论文审稿意见刚刚返回,作为文章第一作者,崔颖璐必须对文章认真修改。于是就有了她围着背巾怀抱孩子写审稿回复的一幕。
作为一名新手妈妈、一名女性科研工作者,这只是崔颖璐与孩子和科研共处的一个普通的夜晚。这样的场景可能会让你觉得女性做科研很苦。但对崔颖璐来说,这却是“特别幸福”的一刻。
创新为国需 倾心育桃李
——记中科院青岛生物能源与过程研究所研究员王庆刚
近年来,我国的科学技术迅猛发展,但部分新型材料、关键技术仍有缺失。为了早日补上这块短板,众多科研人员一直为此奋斗。王庆刚便是其中的一员。
2015年,学成归来的他接到了中科院青岛生物能源与过程研究所的橄榄枝,进入该所独立组建研究组开展科研攻关工作。
目前,王庆刚研究组已经成功突破了枝化丁戊橡胶、氢化丁腈橡胶等多种功能高分子材料的合成方法和关键技术,同时,核心技术申请发明专利多达70余项,授权16项。
寻一粒沙石 解万年之谜
——记中科院青藏高原研究所研究员方小敏
在方小敏的办公室里,一张十分详细的青藏高原地图占据着半个墙壁,他时常独自一人伫立在地图之前,脑海中进行着关于青藏高原隆起与环境变化之间关系的“遐想”,一旦迸出点想法,便迫不及待带地带着团队,兴致盎然地前往青藏高原这个“天然实验室”,寻找证据,寻一粒沙石、一方水土,破解青藏高原千万年前的演化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