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利用CRISPR-Cas9技术培育出首批肌肉力量和速度得到提升的马。图片来源：Agustin Marcarian/Reuters

本报讯 看起来像普通的马，基因组却极不寻常，它们是第一批用CRISPR-Cas9技术编辑了DNA的马。这种技术能在基因组的特定位置进行切割，以改变基因表达并获得所需性状。

这5匹马是获奖赛马Polo Pureza的克隆体。它们是10个月前由阿根廷非营利性研究组织Kheiron Biotech培育的，这在马球运动极为盛行的阿根廷引发了争议。

研究人员对马的肌肉生长抑制素进行了调整，旨在提高它们的速度；又用CRISPR技术在胎儿成纤维细胞中通过克隆生成了胚胎，后将胚胎植入母马体内。

批评者担心，这项技术会破坏利用选择性育种培育优良马匹的传统。现在，阿根廷马球协会已禁止在这项运动中使用基因编辑的马匹。

然而，一些科学家对这些“CRISPR马”表示欢迎。“它展示了CRISPR技术的有效性。”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Molly McCue说，“马术从业者通常认为育种是一门艺术而非科学，但实际上它是两者的结合。”

CRISPR马诞生前的基因编辑动物研究主要是为了改善农业。美国牲畜精准育种公司Acceligen首席科学官Tad Sonstegard说，这些努力现在已经从一项研究承诺转变为商业现实。

Acceligen是少数几家使用CRISPR技术改造牲畜基因组的公司之一，目标是以更高效的方式生产肉类和牛奶等动物产品。该公司培育了一种CRISPR牛——PRLR-SLICK。这种牛的催乳素受体基因经过编辑，毛发更短、更光滑，从而具有耐受热应激的能力。Sonstegard说，这种短毛牛能适应更炎热的天气，并能耐受气候变化导致的气温上升，最终让世界各地的人们更容易获得肉类和乳制品。

今年早些时候，印度的研究人员宣布培育出首批CRISPR绵羊。与阿根廷马一样，科学家同样编辑了绵羊的肌肉生长抑制素基因以增加肌肉质量，但目标不是为了提高速度，而是增加肉类产量。

抗病能力是科学家培育CRISPR动物的另一个原因。英国公司Genus利用CRISPR技术培育出CD163基因突变猪，能够抵抗导致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的一种病毒。2020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了这种基因编辑猪在美国销售，预计将于2026年上市。

虽然CRISPR基因编辑动物的种类越来越多，但相关伦理问题仍然棘手。有人担心，基因编辑可能对动物及食用它们的人类的健康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更令人担忧的是，基因编辑会遗传给后代，并可能传播到野生动物种群中。（李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