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在蒙古发掘了一部分古城墙系统。图片来源：Gideon Shelach-Lavi

早在中国明长城修建之前，欧亚大草原上就已矗立起其他伟大的城墙，但它们并非为抵御蒙古军队而建。近期考古发掘表明，建造这些城墙的目的是控制人口流动或彰显权力，与当今的边境墙颇为相似。相关论文5月29日发表于《古物》。

中国长城绵延数千公里，最长一段约8850公里，为明朝所建。与由大型墙体构成的中国长城不同，此次研究涉及的早期城墙系统是由壕沟、墙体和围栏组成的网络，横跨中国北部、蒙古和俄罗斯等更偏北的地区，全长约4000公里。它主要是由金朝在10世纪至12世纪建造的。

以色列希伯来大学的Gideon Shelach-Lavi和同事此前已经通过卫星图像与无人机对部分城墙进行了调查和测绘，但此次研究聚焦于贯穿蒙古的一段长达405公里的城墙，并在其中一个围栏上进行了发掘。

这些建筑由一条深约1米、宽约3米的壕沟构成，一侧堆积着挖出的泥土，形成一道压实的墙体，高度可能为1至2米。沿着墙体每隔几公里就有一个方形石砌围墙，边长约30米。

Shelach-Lavi表示，建造这些城墙的目的一直不清楚。关于它们的历史文献极少，它们也不是建在自然地理边界上，在防御上也不是特别有效。“并非为了阻挡入侵的蒙古军队。”

相反，Shelach-Lavi认为这更像是一种权力展示，表明该地区在金朝控制之下。这堵墙还会将人群引导至围栏的关卡，从而便于管理人口、货物和牲畜的流动。他表示，即便无法阻挡大军，它也可能用于防范小规模劫掠。

“我认为，其核心目的是引导人群，以便进行控制和征税。”Shelach-Lavi说，“这本质上是对人口流动的管控。在这一点上，它与我们今天所见的边境墙并无太大不同。”

对围栏的发掘揭示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方式。Shelach-Lavi说：“我们在该地区发现了很多证据，表明人们以放牧、狩猎和捕鱼为生。”然而，在围栏里，研究人员发现了宋朝的硬币、陶瓷、犁头以及一个可以加热、用作炉灶或床铺的石制平台。

Shelach-Lavi指出，这表明金朝在驻军的建设和维护上投入了大量资源，同时也说明这里的居民常年在此生活并从事农业。“这很令人惊讶，因为即使在今天，这片区域也不适合农业生产。”（王方）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5184/aqy.202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