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灶排放的废气悄无声息地造成了危险的室内污染。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待在室内就能免受有害空气的影响吗？一项12月2日发表于PNAS Nexus的研究指出，燃气和丙烷炉灶会释放大量二氧化氮。这种污染物已被证实与哮喘、阻塞性肺病、早产、糖尿病和肺癌等多种健康问题相关。

研究显示，若将燃气灶更换为电灶，美国的二氧化氮暴露量可减少超过1/4；对于频繁使用燃气灶的人来说，降幅则接近一半。尽管此前已有研究报告了燃气灶释放的二氧化氮，但这是首次在全美范围同时评估室内外暴露水平的研究。

室外空气污染每年在美国导致数十万人死亡，并在全球引发数百万儿童哮喘新病例。然而，尽管潜在风险同样巨大，室内空气却基本未受监管。“人们知道室外空气污染危害健康，却总以为室内空气是安全的。”论文作者、美国斯坦福大学的Rob Jackson表示，“我们的研究表明，如果使用燃气灶，在室内吸入的二氧化氮污染量通常与所有室外污染源的总量相当。”

研究团队在2024年的一项调查中发现，燃气灶释放的二氧化氮浓度在烹饪结束后数小时仍达不到安全水平。此外，其他研究确认，燃气灶是苯的来源之一。苯是一种已知致癌物，与白血病和其他血液疾病相关。

为了解人们如何接触二氧化氮，研究团队整合了室内空气测量数据、室外污染数据、1.33亿栋住宅建筑的数据及家庭成员行为统计数据，以追踪污染来源及其对健康的影响。他们还绘制了美国地图，按邮政编码展示了室内外环境中长期和短期二氧化氮暴露水平。

对大多数美国人而言，汽车、卡车排放的室外污染源仍是二氧化氮暴露的主要原因。然而，分析显示，因使用燃气灶做饭，约有2200万美国人，尤其是居住在小住宅和农村地区的人，所接触到的二氧化氮浓度已超过推荐的长期安全限值。在农村地区，灶具在整体二氧化氮暴露中所占比例更大；而在大城市，由于室外本底浓度较高，加上居住空间狭小，灶具排放的二氧化氮更容易积聚，因此总体暴露水平更高。

研究还发现，最大的短期二氧化氮峰值出现在室内，且由使用燃气灶直接引起。

“在追求更清洁的空气和更健康的生活的过程中，我们应优先改善室内空气质量。”Jackson说，“改用电灶是迈向清洁烹饪和健康身体的重要一步。”（赵婉婷）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93/pnasnexus/pgaf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