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联大建校80周年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
11月1日,在西南联合大学建校80周年纪念大会上,北京大学校长林建华解析了西南联大留下来的精神财富。其中他谈到,西南联大云集了四方的名师,他们有着不同的风格、气象,形成了众多的学术流派,在校园中相互切磋,彼此尊重,共赴时艰。
西南联大时期存在诸多学派,如雷海宗、林同济等人因宣扬“战国时代重演论”而组合的“战国策”派,以及以吴文藻、费孝通等为代表人物的“魁阁学派”和以陈达、李景汉等为核心人物的“文庙学派”等。
不少教育专家认为,学派之于大学,是在推动学科发展的基础上促进大学走向卓越。学派的产生有助于百家争鸣,以及学术争辩的正常开展。古今中外皆是如此。然而,如今谈到学派,在中国高校圈,这个词似乎已经消失了。随着学派的消失,学科内部纯学术讨论的活力也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教师们更热衷于讨论职称、课题、评奖等更加现实的问题。由于学派的缺失,大学丧失特色,缺少大师,不得不说是中国大学之哀。
而对于我国的大学而言,再提学派的高校并不多,在不久前北大第13次党代会上,校方提出“进一步形成中国风格、北大学派,构建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实践的哲学社会科学体系”,期待他们能有不俗的表现,成为重振学派的先行者。
北京高校安装了“HIV 尿液匿名检测包”的自动售卖机。
高校艾滋病检测包一个月卖出37个
根据北京市海淀区疾控中心提供的数据显示,从9月27日至11月5日,共10所高校的售卖机共卖出37个艾滋病检测包,其中14个送检,检测结果全部为阴性(未感染)。
近年来,我国大学生感染艾滋病者呈上升态势。一个多月卖出37个检测包,为数不少。怀疑自己感染艾滋病,恐惧感背后的无助恐怕是最饱受煎熬的。而这时人也最易产生走向极端甚至报复他人、报复社会的心理,便捷获取的高校检测包无疑缩短了这一焦虑期。近年来,高校从谈艾变色到提供便捷的安全套、检测包,不得不说是观念的进步。
怎样将防艾、正确对待艾滋病感染者的工作,往前再推进一步?或许只是提供这些还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让大学生对艾滋病有更多的认知。从去年起,北京市教委要求大学新生入学都要接受防艾教育,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高校防艾政策滞后的缺憾。然而,作为青春期艾滋病传播的主要途径——性传播,其延伸到高校课堂的性教育课程或相关其他形式的开展却远远不够。期待更多的高校早日重视并解决这一问题。
福建中止63名“高考移民”者报名资格
打击“高考移民”这一词汇曾经只专属于中西部省份,因为从东向中西“高考移民”,录取分数线相对低,更容易被好大学录取。如今,东部省份福建也成为“高考移民”目的省份,使得该省近日不得不中止63名“高考移民”者报名资格,让人很是讶异。
毕竟,福建并没有极其丰富的高教资源(“985工程”高校仅厦门大学一所),生源质量在东部省份尚属中等,并没有成为“高考移民”目的省份的特征。
何以出现这一怪相?从网络段子“门门不及格还能上重点”也许可见端倪。段子说的是福建省2017年高考录取一本分数线理科441分、文科489分,远低于其他东部省份,较低的分数线催生了一部分人、一部分教育营销机构动起“高考移民”的念头。
这些人往往是对高考或利用了家长对高考的一知半解。实际上,之所以福建高考录取分数线低,在于该省有大量二本院校按一本分数线录取的专业,随着量的增加,分数线必然要作相应的下调。同时,一本院校的整体录取率还是保持不变。换句话说,高分考生有了更多的选择权,不仅可以报一本院校,也可以报二本院校中的优势专业;高校也从中受益,由于选择权的扩大,二本院校也可以拥有更优质的生源。
其实,搞得如此复杂,不如索性将一本、二本录取批次合并,一本、二本没有分数线,只有一个本科线,打击投机行为、扩大学生选择权自然迎刃而解。
教师顺走标本暴露后交出54个塑料袋
日前,南京中山植物园爆出珍贵植物标本丢失,涉事者系山东某高校副教授及两名学生,被发现时已私自取样7袋,还交出了54个同样的空塑料袋。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孔乙己“窃书不算偷”,大概涉事者自己并不认为这是偷窃行为,而是为了科研、教学需要,所以“窃标本也不算偷”。顺着这种逻辑,媒体也语带双关地将其表述为“顺走”。
很好奇,涉事者究竟是怎样接受师德教育的?教育部明确列出7条不可碰的师德红线,每所高校对师德教育更是百般重视,但为何这名教师还是行为走偏?而且亲自带着学生作不良示范?这其实或多或少地反映出,高校师德边界模糊,大家将学术抄袭、性骚扰、收受贿赂等作为强调的重点、不敢逾越的红线,但却对一些起码的道德规范缺少警示与提醒,以至于个别教师产生了如此怪诞的逻辑。
而后果则是这名教师必须承担的。中山植物园没有向公安局报案已是“仁慈”。然而,高校师德实行一票否决制,这一轻易的举动无疑是自毁前程。
学生毕业须完成10个马拉松
据媒体爆料,合肥某高校今年的新规,新入学的大一学生需要在今后四年内完成10个马拉松的跑步距离才可以毕业。一般来说,马拉松全程是42.195公里,10个马拉松就是421.95公里,折算下来,在校学习期间平均每周跑步两次,每次两千到三千米。
大学生不爱体育锻炼,高校费尽心思把他们拉到运动场,这本不是一件值得反复言说的事。但当看到10个马拉松、每次两千至三千米这样的数字,不禁让很多人直呼“吃不消”,毕竟绝大多数人并不热衷于跑马拉松,也不想成为运动员。
是什么让高校产生制定如此高标准的念头,也许更值得人揣摩。它可能来自于领导的喜好,“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因此,抓锻炼成为了学校育人的重要任务。它也可能来自于高校的攀比心理,各校都在“打卡锻炼”,那么我家标准更高、更强,这就成为值得炫耀的资本。
然而,高校在制定高标准时,是否征询过学生的意见,在学生中做过调查?了解过学生所希望的锻炼方式是什么?跑步最大的公里数又是多少?也许并没有。笔者很好奇,这样不顾个体差异的高标准,究竟能坚持多久。兴许它只是“一阵风”。(温才妃)
《中国科学报》 (2017-11-28 第5版 大学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