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科研人员用过滤柱清洁城市水。

根据一项最新的研究成果，从高速公路、停车场和其他已开发的陆地表面而来的有毒径流，杀死了美国西海岸沿线城市溪流中的众多成年银鲑鱼。这是首次将城市径流和鲑鱼生存进行“致命联系”的文献。

好消息是，发表在《应用生态学》杂志上的同一研究也发现了通过对城市径流进行简单且花费不多的沙子和土壤过滤，来避免对鱼产生毒性的方法。

“未经处理的城市径流对鲑鱼健康非常不利。”NOAA 渔业西雅图西北渔业科学中心的研究人员Julann Spromberg说道，“我们这项研究的目标是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提高水的质量。鲑鱼会告诉我们这些办法是否奏效。”

科学家们已经研究了城市径流对在华盛顿普吉特海湾附近最为集中的鲑鱼的影响。在那里，每年有一半以上的银鲑鱼在它们产卵之前，就死在了游往以雨水为主的河流的途中。银鲑鱼在加利福尼亚、俄勒冈和华盛顿西南部被列为濒危物种。研究发现，这进一步推动了它们走向灭绝。

作者推断称，过滤柱，类似于西北地区开发的“空中花园”，是一种新兴的绿色雨水基础设备，将来可以进一步开发和重建，来反转这种不利趋势并帮助鲑鱼恢复生机。

“如果我们把制定清洁水的策略纳入未来发展中，像一些交通项目就开始在做了，野生银鲑鱼还是有机会的。”NWSFC生态毒理学项目经理、合作作者Nat Scholz说道。

研究表明，银鲑鱼是城市径流副作用的生态“哨兵”。从波尔斯博、华盛顿的孵化场而来的成年银鲑鱼游过受污染的水和干净的水，包括西雅图一段繁忙的城市高速路的径流。所有的暴露于高速路径流的鱼在24小时内就死了。

但在研究人员通过含砾石、土、堆肥、树皮的大约三英尺高的土柱过滤水后，银鲑鱼像在干净的水中一样存活了。测试结果表明，滤柱减少了58%的有毒重金属和94%的多环芳烃，后者是汽油燃烧的副产品。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其明显奏效了。”华盛顿州立大学策略研究与推广中心的径流项目研究人员、合作作者Jen McIntyre说，“在24小时之内，甚至只需4个小时，就能让那些曾杀死鲑鱼的径流恢复无毒。”

“学术机构、政府部门和部落科学家共同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了。”Spromberg说，“部落参与非常重要，因为大多数孵化场会对小规模却能输送大量有毒水流的暴雨格外谨慎。”

在之前不成功的尝试中，研究人员曾用来自城市径流的金属和原油混合物制作人工雨水。但这种人工雨水对暴露其中的鱼的生存不具备关键影响作用。

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将消耗更多的时间进行测试和分析，以便准确确定城市径流中的哪些物质杀死了鲑鱼。先前的研究把鲑鱼死亡率和集水区的表面流量联系了起来，所以致命成分看起来只与城市径流有关，与社区或农业污染如药品、农药等则无关。

“反复出现的待产鲑鱼死亡多年来一直是个备受瞩目的谜，我们现在接近真相了。”Scholz表示，“尽管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研究表明，有毒的雨水杀死了鲑鱼，这也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所在。”（王方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