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通讯员 汤海林 桑冬平 记者 韩琨

“乙酰辅酶A得草酰乙酸帮，投身柠檬酸循环忙……从而形成ATP，即通用能量钱。”

扬州大学的一间普通教室里，传来悠扬动听的师生合唱。

这首外人听来似乎有些奇怪的歌曲，是该校生物科学与技术学院退休老教授刘昌霈在教学生唱自己谱写的《乙酰辅酶A脱氢转能歌》，这也是他带给学生们的一份“礼物”。

把生化融进歌曲

“我是一名退休教师，也是一名进修学生，而且是一名新学生。你们都是在职老生了，所以想和大家来一个见面聚会。”

这是开始讲课前刘昌霈的自我介绍，这番话把满堂学生逗笑了。但事实上，这位“新学生”今年已经93岁了。平生致力于生化专业教学的刘昌霈在1987年退休后，仍然惦念着生科院学习生化专业的后辈们。慢慢地，他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对于学习生物化学的学生来说，如何去熟记各式各样的反应和纷繁复杂的机理，一直是学习中的老大难。刘昌霈毕生致力于生化教学，自然知道学生学习生化的这份困难。他也一直倡导“化繁为简，化难为易”。但如何做到呢？刘昌霈想到了唱歌。“唱歌能够带给人快乐、健康、长寿，我就是个典型例子。虽然93岁，但是我仍然出门买菜，坐公交。”刘昌霈说。

事实上，早在退休之前，刘昌霈就已经开始了把生物化学融入歌曲的尝试。为了写好每一首歌，他平时总是随身携带一本小册子，一有了好的想法，就在上面涂了改，改了又涂。如今，他已经创作了二十多首“生化歌”，深受学生们的欢迎。

未完成的生化歌

此次刘昌霈教给学生们的这首歌描写的是柠檬酸循环的来龙去脉，悠扬的曲调和押韵的歌词，都寄予了刘老师对学生们寓乐于学的希望。刚一开嗓子，刘老师的高音让学生们耳畔一震，活泼的曲调和刘老师脸上洋溢的喜悦将他老顽童的一面展现在同学们眼前。

柠檬酸循环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化学反应，为了能把这一过程写成曲谱，刘昌霈一直在琢磨，直到前一天午夜，他还做了最后一次修改。但在介绍时，刘昌霈还是说：“我今天向大家交一份‘未完成的作业’——‘未完成的生化歌’，因为这些歌词来得很不容易。”

原来，柠檬酸循环中的直接水合，以及水合脱氢而后转化能量这个过程十分重要，而其中的转化关系和重要对象又不好写入曲谱，推敲了好长时间，刘昌霈才决定用“水合脱氢又转能，借力水促成”来表达。刚构思曲子时，他虚心向周围的同事、朋友收集建议，采用押韵手法填写歌词，又请来音乐学院老师按着自己设想的曲调谱了曲。

“生化学科还在发展，这些反应过程的研究都在不断深入，所以这是个未完成的作品，还有待大家继续下去，我会虚心接受你们这些老生们的意见和建议。”刘昌霈说。

学到老，活到老

耄耋之年的刘昌霈以自身所学与所致学的生化经历，告诉了大家“学到老，活到老”的道理。虽然退休几近三十年，不再上台讲课，不再进行教学事务，但是他仍然没有落下“生化歌”的续写。在闲暇之余，甚至在睡梦中都想着歌词的修改，将几十年的生化知识进行温习，也了解生物方面的新发现和心得。

交谈中，刘昌霈坦承：“我智商不高，小时候人家都叫我‘呆子’，但是我很勤奋，很好学。而且，坚持到现在，我也从中获得了很多乐趣、很多生活体悟。古语说‘温故而知新’，这是我一直在身体力行的事，我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他抑制不住想为学生们做些小事的心情，和想让学生们增强对生物化学学习的兴趣的心意，让他不倦地教唱着“生化歌”。

刘昌霈说，自己创作的二十几首曲子都是为学生们学习准备的，他自己还要将写歌谱曲进行到底，做一位真正的学者，可以在讲台上和大家分享快乐、展现高昂的音调并传播自己毕生治学的激情。

同学们和刘昌霈合唱的“乙酰辅酶A脱氢转能歌”在扬大文汇路校区中悠扬回荡。看到学生们回去时还在哼着这首朗朗上口的歌，刘昌霈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