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为超速行驶或乱抛垃圾支付罚款，但惩罚是否真能促进良好的行为呢？根据发表在《科学》上的研究成果，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在长期活动中，惩罚能激发人们进行合作，谋求共同利益。

 

合作是人类社会的特征之一，但很难察觉个人为其利益是如何演变成利他行为。利他行为因人而异，例如，在战争中死亡或交昂贵车税的这种可能性会诱使人们偷搭便车。人类社会制定了各种威胁——体罚或罚款，以鼓励合作。

 

但在以前的实验中，结论并非如此，受试者在游戏中会因为未合作而承受昂贵的罚款。英国诺丁汉大学的西蒙·加士德，新研究的主要作者，怀疑说：“这些实验的时间跨度太短，惩罚的有益影响尚未能显现。”

 

为了检验这一假设，加士德及其团队进行了类似的实验，207受试者被分成69组，每组3人。受试者被安排玩游戏，每人最初有20个代币，并决定将其中的多少投资于一个共同项目。每轮每组每贡献一个代币参与项目就能赚取0.5个代币，但不计个人贡献。当然，将货币保存不投资无疑是对个人最有利的。但如果每个组成员都慷慨奉献，该组将共同富裕。参与游戏的小组中，有一半在每轮结束后可以通过扣除代币的方式来“惩罚”不合作的组成员。另一半小组无此权利，不能惩罚任何人。

 

加士德研究小组让受试者玩此合作游戏10或50轮，最长达90分钟。拥有惩罚机会的短时游戏组的收入比没有惩罚的小组少——和早期的试验结果一样。但是，当游戏持续了50轮，可以惩罚不合作成员的小组比无此权利的小组平均每轮作出的贡献更大，其成员有更高的净盈余。研究人员得出结论：惩罚能鼓励长期的合作。

 

有些奇怪的是，总体而言，50轮游戏小组比短时游戏小组在惩罚时，扣除的代币少得多。“其结果是：如果惩罚仅仅是一个威胁而且并不常用，那它通常是有益的。”加士德称。

 

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人类学家罗布·博伊德声称，此研究表明加士德先前的‘惩罚是有害的’的结论“是由一个互动相对较少的伪实验所产生的”。罗布主要研究形成人类文化的机制。“要掌管惩罚的人教会‘可能的’作弊者合作，这可需要时间。”他说。初始阶段惩罚成本较高，而一旦作弊者学会合作，仅靠惩罚的威胁就能使其保持合作了。（来源：环球科学编译 张琦） （《科学》（Science），Vol. 322. no. 5907, p. 1510，Simon Gächter，Martin Sefton） 更多阅读（英文） 《科学》发表论文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