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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校长新冠康复,坦言“一夜间变成120岁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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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美东时间4月6日下午5时,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突破36万,死亡病例达到10689,成为继意大利和西班牙之后,第3个死亡病例过万的国家。
不过,一个好消息是,确诊感染新冠病毒2周后,哈佛大学校长拉里·巴考及其夫人阿黛尔4月6日宣布痊愈。
巴考在接受《哈佛大学校报》采访时分享了夫妻两人的抗“疫”经历。他表示,对他们来说,感染病毒很像得了一场流感,“仿佛一夜间变成了120岁的老人”。
巴考还表示,这场危机比2008年的经济危机更困难,随疫情而来的经济衰退将影响高校运转。作为收到捐赠最多的世界顶级大学之一,哈佛必须“作好勒紧裤腰带的准备”。
拉里·巴考及其妻子阿黛尔现已康复。(图片来源:哈佛大学官网)
以下为节选的对话实录:
得病成了全国性新闻,感觉奇特
问:您和阿黛尔感觉如何?
巴考:
我们现在觉得好多了。我们俩很幸运,没出现过严重的呼吸问题。对我们来说,感染病毒很像得了一场流感。被感染绝对不是件好事,但至少我们的性命未被危及。
问:您二位感染后出现了哪些症状?
巴考:
我们俩都先是咳嗽,然后是发烧、怕冷、浑身肌肉酸疼。我仿佛一夜间变成了120岁的老人。还有嗜睡,这些症状都与感冒类似。
问:被确诊阳性后什么感想?
巴考:
其实我们一直都很谨慎,所以被确诊后有点惊讶。因为阿黛尔和我在开始出现症状之前,已经近10天没有见过别人了。我们被完全隔离在家,我本人有自身免疫病,很容易受各种感染。有人好奇我为什么要做核酸检测,我的自身免疫病就是原因。
我也担心是否还能履行职责。2004年,我在塔夫茨大学时曾因自身免疫病不得不休假一个月。那时,我就意识到得对自己的健康负责,我不健康对他人也会不利。而且,身体恢复需要时间。所以被确诊后我试着当个好病人,做我该做的。
问:您给哈佛师生发邮件告知病情后,收到怎样的反馈?
巴考:
我们收到上千封来自学生、教职工和校友从全球各地发来的问候,很感动。
还有一个场景挺奇特的。在家躺着养病时我俩看电视,没记错的话是CNN。正在养病时看到电视台放我们生病的新闻,这体验难以想象。我们得病的消息成了全国性新闻后,就收到世界各地家人和朋友的来信。
问:隔离时,您会做点什么充实自己?有没有一口气读完或看点什么?
巴考:
我一直忙着处理电邮,没什么机会读有趣的东西。
不过有件事挺讽刺的。我的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孙女住在纽约。几周前他们开始远程办公,并决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同意了。他们开车过来那天,我和妻子恰恰出现了疾病症状。
接下来的时间为了保持社交距离,大家就只能通过视频软件联络。有件事很让我们分心,我的两个孙女,一个两岁半、一个8周大,我们很想在隔离结束后和她们一块玩。
问:现在您觉得好多了,您在家办公的日程是怎样的?
巴考:
因为我刚痊愈,所以还没形成什么既定流程。我也还没开始锻炼,不过我希望下周可以做一些,还在慢慢恢复中。
我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是看电子邮件、开电话和视频会议,以及和教务长、副校长会面。这期间我曾和州长,以及剑桥、波士顿及华盛顿的官员通过电话。
哈佛从1月初开始关注疫情趋势
问:回头看,哈佛是什么时候开始监测新冠病毒的?
巴考:
1月初,哈佛大学健康服务中心开始关注中国的情况。我们有来自中国的学生,还有相当数量的教职工会到中国访问,所以我们开始密切关注。我们还提供了咨询意见,确保从中国返校的人采取措施,保证自己和他人健康。
之后我们建议限制旅行,先是中国,之后是全球其他疫情严重的地方。我们非常关注疫情趋势,和一些研究人员保持着密切联络。他们中有全世界最好的病毒学家、流行病学家和公共卫生专家,他们也在和中国及世界其他地区的同行保持联络,并根据实际情况提供建议。
我们很快召集了危机管理团队,并拟定初步计划,考虑如果波士顿出现新冠病毒,应当采取哪些措施。
问:哈佛是最早采取隔离措施并过渡到在线教学的高校之一,最初遇到了一些挫折,能请您谈谈当时的过程吗?
巴考:
我们的应对举措是出于一系列考虑。
首先是新冠病毒在中国、意大利、西班牙的迅速扩散,我们借鉴了这些国家的经验。很多研究模型都表明,如果病毒如人们所想的那般具有高传染性,那大家随时可能面临危机。
之前我们以为年轻人被感染的几率比老年人或有并发症的人更低,但最近的数据表明,至少在美国,与其他一些国家相比,年轻人发展为重症的概率更高。
日本那几艘游轮的情况也让我们意识到,如果在学生之间住得很近的宿舍里发生感染,会有什么后果。
春假即将到来,我们担心如果不迅速采取行动,我们的学生可能会分散并与世界各地的其他年轻人接触,等他们再返校时那就是一场全面的疫情。
所以我们认为有必要在春假前采取行动。我们的IT部门很快准备好,让大家迅速适应Zoom这一软件。大家用Zoom进行线上教学、开会。我们也迅速动员教师做线上教学。然后我们通知学生作好相关准备,所有教学将被转移到网络上。
问:这期间哈佛给学生及更多人提供了哪些支持?
巴考:
显然,我们要求大家迅速开始行动。志愿者协助学生迁出校园,5天内我们约有6000名学生搬离。我们还尝试提供财务支持,帮助学生解决旅途开支等费用。各个学院的员工都在日夜工作,他们有相当多的问题要解决、要应答。
在线教学也需要迅速开展,大家都需要适应。少数留学生还留在社区,我们很感谢照顾他们的社区人员,他们确保了学生居住地安全可靠。
这场危机比2008年经济危机更困难
问:和您之前在塔夫茨大学的经验相比,有哪些异同?
巴考:
我经历过2008年的金融危机,两场危机有相似之处,也有区别。最大的相似之处是每个人都和大环境息息相关,这种情况下学校收到的捐赠会减少。我们都认为短期内慈善事业可能会有所减退,公司和基金会的支持力度会变弱。
另外,学生对经济援助的需求会增加。教职员工的焦虑程度也有所增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看到了积极的响应,大家努力工作,帮助其他更不幸的人。
这场危机比2008年更困难,因为它影响了我们履行核心使命的能力。我们是一所寄宿制研究型大学,现在校园内基本不能有学生居住。我们不得不关闭图书馆、档案馆以及大多数实验室和设施,这些导致研究人员无法开展工作。这些是2008年那场危机不曾有过的。
问:经济不稳的情况下,如何规划对学校的捐赠和未来支出?
巴考:
我们现在正在统计大学内部的各项支出,各院院长正在与我们沟通,尽可能限制支出,并查清哪些方面的收入来源会有所减少。
疫情带来的直接经济影响很显著,我们为学生搬离提供了财务支持,教职工的收入有明显下降。
好的方面是,我们已经预知到将要面临的衰退,并开始提前规划。虽然不知道衰退具体何时到来,但我们为此准备了一系列应对措施。
我们还吸取了2008年经济危机的教训,保持了比那时更好的资金流动性。我们还建立了一些储备,这些举措将减轻衰退带来的影响,但无法消除影响。剑桥和波士顿的一些校园建设项目已经暂停,很多事也将延迟。要作好勒紧裤腰带的准备。
参考资料:
https://news.harvard.edu/gazette/story/2020/04/harvard-president-shares-own-experience-with-covid-19/?from=singlemessage&isappinstalle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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