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最近的调查作出回应的4211名政府科学家中，超过1/4的人来自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图中在佛罗里达凯斯国家海洋保护区工作的这位生物学家也是如此。图片来源：NOAA Ocean Service

一直以来广泛存在的看法是，很多美国政府科学家对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若干有争议的科学任命、大幅削减研究开支的提议以及大量旨在推翻现有抵制气候变化政策的行政措施存在异议。一些人甚至公开表示他们的担忧。但科学家究竟如何看待他们为之工作的这位总统呢？

忧思科学家联盟（UCS）试图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位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市的倡议组织曾认为特朗普在科学上的记录“糟糕透顶”。但该组织近日发布的调查结果显示，科学家的观点很难被归类，也无法反映他们对特朗普政府的普遍不满。

这个含有58个问题的调查问卷被发放给16个机构和部门的61289名联邦工作者，结果有4211人做了回复。他们的回答为那些对特朗普领导下的科学进展倾向于不满的人提供了“充足的弹药”。例如，在美国环保署（EPA）449名受访者中，有近1/3的人抱怨政治任命人员或白宫官员在“基于科学”决策中的“影响”。来自内政部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WS）及国家公园管理局（NPS）的5名调查对象中有两人表示，与相关结果有经济利益的高级管理人员在“不恰当地”影响这些机构的决策。

与此同时，该报告指出，美国食品和药物监督管理局（FDA）与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的科学家“感受到的政治压力明显更少”。报告还说，大多数对调查做出回复的科学家认为，他们所在的机构是按照旨在保护研究人员独立性的规则行事。“在所有机构中，科学家都意识以及感觉到各个机构普遍遵守科学诚信政策。”

该调查还提出了一些重要警告。尽管该调查的标题是《特朗普下的科学》，但UCS承认，该调查并不能代表整个联邦政府的态度。被调查者并非是随机选择的，UCS也缺乏关于谁作了回答以及谁没有回答的统计信息。

而且该调查的回应率较低。其总体回应率仅为6.9%，而美国人口普查局的这一数字甚至跌至2%。调查发放给EPA的15000名雇员，几乎占据所有调查接收人的1/4，但该机构只有3%的人完成了调查。相比之下，NOAA的科学家代表率则过高。该机构调查对象近12000人，其中10%的人填写了问卷，这意味着其1158名回复者占总回复人数的1/4以上。

UCS还有意将调查对象偏向于那些在科学诚信和对待检举者待遇方面记录不佳的机构。因此，它没有对4个基础研究预算额度最高的联邦机构的科学家进行调查，包括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家科学基金会、美国宇航局和能源部科学办公室。

“我们想聚焦监管机构和那些历史上存在科学诚信指控的机构，尤其是在特朗普执政之后（受到指控的机构）。”该报告首席作者、华盛顿特区UCS科学和民主中心雇员Jacob Carter说，“我们并未获得上面这些机构的很多批评意见，所以忽略了它们。”（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