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鲸 图片来源：百度图片

1990年秋，一些座头鲸出现在南非西海岸，那里很少能看到它们。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那里出现的座头鲸一再增加。如今，一年中有好几个月，这种大型海洋哺乳动物有近200头会在这块比美国橄榄球场还小的海域中厮磨嬉戏。

现在，科学家认为他们搞清了是什么在吸引这群或为全球最大规模鲸目物种聚集于此：大量容易获得的食物。研究人员在近日海洋哺乳动物协会两年一度的会议报告中说，饥饿的座头鲸会迁徙数千公里，享用一种名为磷虾的小型甲壳类动物。

很多动物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行为，尤其是在食物方面。但美国弗吉尼亚州汉普顿—悉尼学院海洋生物学家Alexander Werth说，这项报告和会议上报告的其他几项研究则揭示了全世界的座头鲸是如何找到新狩猎策略的。这也说明了这些动物相互学习以及拓展出有效的食物渠道的能力。

南非开普敦国家环境事务部海洋生物学家Mduduzi Seakamela和开普半岛科技大学的Kenneth Findlay 在招募研究生David Cade帮助他们确定鲸在海岸线上做什么时，他们肯定并不知道这些。

手里有了特有的许可，在加利福尼亚太平洋格罗夫霍普金斯海洋站工作的斯坦福大学学生Cade，帮助他们在该地区装备了12头鲸。研究人员使用的仪器相当于Go-Pro—— 一种带有运动探测器和深度探测器的摄像机。这些仪器共同显示了鲸在水下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船可以监测水下猎物的密度，这样Cade就能知道鲸在吃什么。

大多数时候，磷虾的密度是随机的，而鲸的进食活动是缓慢而稳定的。但有一天下午，Cade报告说，鲸都聚集在一个地方，那里有40米深的水，每立方米水中约有107克磷虾，远远超出平均每立方米66克磷虾的密度。

一旦鲸接近这一丰盛的“自助餐”，它们就会做一些以前没人看到过的事情。在正常情况下，两到三头鲸组成的鲸群会在数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同步俯冲，寻找食物。在这样的潜水过程中，它们每小时俯冲约32次，并加速吞入所有食物，然后在每次的俯冲间隔期间在水中停留约1分钟。但在这片食物密集的区域，则出现了对所有竞争者开放的一场混战。这些鲸几乎像“叠罗汉”一样堆在了一起，每小时俯冲约53次，休息时间仅有半分钟。

“基本上，它们只是在张着嘴。”Cade说。他报告说，鲸以这种方式进食数小时，然后它们会分成小群体散开。Cade表示，食物密度的简单变化可能会导致这种不寻常的行为，这说明了猎物的密度在推动新狩猎策略的进化。这也表明，鲸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交流，不知通过怎样的方式，它们已经了解到要把肚子喂饱——南非是应该去的地方。

挪威海洋研究所海洋生物学家Martin Biuw说，其他地方的座头鲸也因为其他种类的盛宴而聚集在一起。从2010年开始，他注意到当地的峡湾中有24头座头鲸，与此同时，大量鲱鱼在那里游过，为后续的向南方迁徙做准备。“任何时候，只要有大量的猎物，就会有我们此前从未见过的超级捕猎群。”他说。

会上还讨论了其他一些不寻常的进食行为：Biuw与日本研究人员合作，记录了躲在渔船下捕食死鱼的座头鲸。加拿大温哥华岛海洋教育和研究协会海洋生物学家Christie McMillan一直在追踪温哥华岛海岸附近座头鲸的新进食行为。2011年，他看到有两头座头鲸在水面张开嘴，似乎是在将小鱼轻轻滤入口腔内。她在会议上报告说，到2015年，有16头座头鲸在练习这种“陷阱进食”方法。

“座头鲸从未停止给我惊讶。”Werth说，“它们非常有韧性。”（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