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行驶在路上的车辆数暂时减少时，新德里的污染下降了10%。图片来源：Meera Subramanian

印度新德里可能是全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但它正在努力摒弃这一称号。去年12月初，新德里来自颗粒物质的污染达到潜在的致命水平。为此，该市政府官员采取了一项措施：他们宣布将基于牌照号，允许车主隔天开车出行，从而临时性地限制私人车辆的使用。

这项为期15天的试验从今年1月1日开始实施，而其产生的最初结果目前已经显现。尽管在禁令执行的最初一周，交通量实际上在增加，但PM2.5（直径小于2.5微米的颗粒物质）的水平下降了约10%。这场胜利不仅属于新德里政府官员，还属于马上行动起来收集判定试验是否已达到目标所必需的数据的科学家。

“这次带有活态研究性质的试验真的太让人激动了。”美国芝加哥大学能源政策研究所印度中心（EPIC-India）助理主任Santosh Harish表示。EPIC-India和位于新德里的独立智库——能源、环境和水资源委员会利用遍布全城的视频监控器，记录了道路上行驶的车辆类型和数量。该团队在驾驶限制令开始前，仅拥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收集基线数据。

不过，他们并非唯一对新德里“实况实验室”感兴趣的研究人员。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家Gabriel Kreindler也很快获得开展人类研究的批准和资助，以调查交通限制期间司机的行为。在驾驶禁令宣布后的18天里，Kreindler来到新德里，监督一个来自阿卜杜勒·拉蒂夫·贾米尔贫困行动实验室新德里办公室的调查团队。他的研究最终发现，单双号限行得到大多数司机的好评。尽管受到一些干扰，但他们仍愿意在短期内遵从这一禁令并改变自己的行为。

与此同时，位于新德里的非营利性研究和宣传机构——科学与环境中心自去年10月起，便一直在仔细分析政府的空气质量数据。到去年12月，政府监控器记录了有害PM2.5（每立方米达到400～600微克）每天的浓度。这比印度60微克的法定标准高出很多，而该标准本身是世界卫生组织设定的25微克目标值的两倍多。（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