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USDA巡查员在检查实验室里的雪貂。图片来源：R. ANSON EAGLIN

实验室动物关怀的国际黄金标准可能失去了一些光彩。近日，动物权利组织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那些经美国唯一实验动物福利独立认证机构许可的实验室，比那些未经许可的机构更频繁地违反国家动物福利指导方针。虽然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和国防部（DOD）搁置了若干对国际实验动物评估和认可委员会（AAALAC）许可实验室的审查要求，但这些发现可能迫使人们反思美国和其他国家应当如何监督实验动物福利。

“资助者、媒体和公众应当重新评估AAALAC的认证是否有区别意义。”该研究负责人、善待动物组织（PETA）实验室调查部门主任Justin Goodman说。但AAALAC执行理事Christian Newcomer对该结论存在异议，他表示该报告主要基于农业部（USDA）收集的有偏见的数据，因此并不公正。他补充道：“我可以保证这个研究将在AAALAC内部引发讨论。它将不会因为是由PETA领导的而打折扣。”

AAALAC成立于1965年，随着实验动物用量的迅速增长，著名科学家和兽医希望能提供严格的第三方监督。Newcomer提到，当时，美国正计划通过管理实验动物的《动物福利法》（AWA），而AAALAC创立者们认为自己应当比那些强制执行AWA最低标准的USDA巡查员更灵活和聪明。

现在，38个国家的900多家机构获得了AAALAC的认证，其中包括NIH资助的前100家实验室，以及全部的主要制药公司。尽管认证属于自愿行为，但包括DOD在内的许多出资单位都对认证作出了要求。实验室需要接受每3年一次的审查，并依据自己的规模支付2600~9000美元不等的费用。“我们选择依照超越动物研究法律规定的标准。”AAALAC的海报宣称。

但Goodman指出，AAALAC所有的审查都是机密。“虽然认证过程有许多标准，但实际上代表着动物福利的真正依据却不得而知。”

因此，Goodman和同事转而求助于USDA每年发布的现场检查报告，这些报告针对进行动物实验的政府资助实验室。总体而言，研究人员分析了823家机构在2010年和2011年的记录，其中315家获得AAALAC认证，508家没有。平均而言，在动物数量控制方面，获认证的机构违反动物福利标准的被引用率为2.13，或每年为1，相反未获认证机构的这一数字仅为1.56，或每年约为0.75。该研究结果将于下月发表于《应用动物福利科学杂志》。

“AAALAC的认证更多地成为公共关系工具，而非有意义的监督机制。”Goodman说。他推测，那些获得认证的机构对动物福利的警惕性开始降低。至少，他说：“你不能说动物在这些机构里的待遇更好”。

但在一封给《科学》杂志的邮件里，NIH实验室动物福利办公室表示，该研究的影响尚不清楚。其中一个复杂因素是，Goodman团队不能确定每种违规行为将如何影响动物福利。USDA历来发布的违规行为涉及从在侵略性外科手术中未能麻醉50头山羊到文书工作的简单错误等各种事情。

NIH还注意到AAALAC认证只是用于评估实验室动物项目的众多标准中的一个。“由于这些原因，很难同意作者的观点。”该机构在邮件中写道。

Newcomer表示，该研究使用的USDA数据存在缺陷。他认为，那些未获认证的实验室更多进行的是更小规模的动物实验，研究工作也更为简单，例如使用兔子研究抗体等，而AAALAC认证实验室更多涉及的是大型和复杂操作，进行尖端动物研究。

“这些复杂环境让USDA迷惑。”他说。这也让该机构巡查员更容易发现违规行为。USDA一位发言人回应道：“我们的巡查员经过了专门训练，有足够的知识和能力检查研究设施。”

“这确实是一份有趣的报告，我赞赏研究这些数据的努力。”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实验动物资源中心副主任Larry Carbone说。但作为《AWA历史》一书的作者，Carbone同意NIH的观点：动物福利的影响是模糊的。他还注意到，以他的经验，AAALAC审查要比USDA更严格。无论如何，Carbone说：“如果我是AAALAC，我将组建一个工作小组找出认证过程是否真的存在问题。如果有，则要找到方法来修正。”（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