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岳山 图片来源：ALPSDAKE

自9月27日日本御岳山火山喷发后，新闻中的质疑声就源源不断。尽管不间断的火山监测发出了警报信号，但日本气象厅（JMA）未能预测这次喷发。当天，有数百徒步者在这座海拔3067米的山上欣赏秋日美景，目前已经证实有56人遇难，另外7人失踪，这使得此次火山爆发成为该国90年来致死人数最多的一次。

近日，一档颇受欢迎的日本电视节目质疑政府是否能做得更好。每周，名为《Beat Takeshi》的节目都会有一群名人“挖苦”新闻议题中的专家。最近的一期招募了一组地球科学家和其他火山研究者。“没有办法精确预测火山爆发。”东京大学地球物理学家Robert Geller说，预报工作的1000次尝试中能有1次成功。他因批评日本的地震预警而闻名。“如果学术团体识别出了火山喷发信号，然后发出预警无疑是可能的。”他说。武蔵野学院大学地球物理学家Hideki Shimamura也对此表示赞同：“我宁可批评预测火山喷发的理念。”

在记者招待会上，JMA 火山喷发预测协调委员会主席Toshitsugu Fujii为该机构进行了辩护。作为火山学家和东京大学荣誉教授，Fujii罗列了该项目自1974年启动以来的9次成功预测。其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长崎附近的云仙岳火山喷发预警。1991年5月底，JMA说服当地政府疏散了附近1.2万居民。6月3日火山喷发，碎屑流掩埋了周围4.5公里土地，导致进入禁止通行区拍照和收集数据的43位记者和火山学家死亡。“当地居民没有死亡。”Fujii说。不过，他也承认，火山喷发预警“不是非常可靠”。

JMA在日以继夜地监测地震活动和地面变化，对于一些火山而言，该机构还检测其气体和烟雾排放。现在，所有的数据会转发到4个观察中心。但Fujii指出，这些中心的职员主要是公务员而非经过训练的科学家，而且由于近几十年来，日本的火山活动趋于平静，因此他们几乎没有接受在职培训。

日本火山预警工作的另一个薄弱环节是职责的分离。JMA并不直接进行火山研究，主要研究工作由大学和国家研究所负责。相反，美国地质调查局有100多位火山学家进行综合研究工作。另外，机构与人员之间的沟通也有待加强。（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