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旺

近日，国际计算机学会（ACM）宣布将2020年图灵奖授予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科学名誉教授Alfred VainoAho和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名誉教授Jeffrey David Ullman，以表彰他们在编程语言实现领域基础算法和理论方面的成就。这两位教授还将诸多研究成果编纂成教材并不断完善，形成了多个改进版本，成为畅销书，深刻影响了无数计算机研究人员以及程序开发人员。

从他们的获奖可以看到，图灵奖再一次授予了在算法方面有突破，尤其在编程或者软件实现上有特殊贡献的计算机科学家。这与去年的计算机动画专家和前年的深度学习专家类似。

这说明对计算机科研来说，理论与实践结合很重要。在计算机界，先进的概念层出不穷且巧妙，算法屡见不鲜。而更重要的是，需要很强的编程实力来实现并展示成果。尤其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想法传播很快，关键在于谁先做出来，谁做得更好。这里提到的“更好”，不仅包括性能，还包括推广性和扩展性。

因此，对于计算机研发人员，科研理解力重要，科研领悟力重要，科研执行力更重要。理解了模型，领悟了算法，编不出代码和软件也是隔靴搔痒，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另外，从此次获奖还可以看到，科研合作很重要，尤其是长期的科研合作。以前的图灵奖基本都颁发给一个计算机科学家。最近三年却都颁发给了二至三人的小团队。

今年，这两位图灵奖获得者志同道合，精诚合作五十余年，在计算机高层软件与底层硬件之间搭建起沟通的桥梁。这座“桥梁”突破了高级语言与低级语言之间的瓶颈，提高了编程人员的效率。他们的贡献加上合作的年限实属不易。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将研究成果总结编写为教材，这点在图灵奖颁奖词中被特别提到。编写教材的工作需要不断改进完善形成新的版本，以更大程度地惠及更多的算法研究人员和程序开发人员，在不知不觉中就累积了巨大的学术声誉。

相较而言，国内外不少科研人员在马不停蹄地搞项目、出成果和报奖励，仅依靠研究生或者项目组成员做研究，或者寻找“有利”的短期合作项目，成果也较为碎片化，更遑论静下心来写教材，总结完善自己的科研经验。这些问题值得每位科研人员深入思考并改进。

（作者系福州大学数学与计算机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