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成为欧盟国防基金资助的项目之一。图片来源：FINNBARR WEBSTER/GETTY IMAGES

今年夏天，在荷兰乌得勒支附近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里，科学家正在测试战场“高级定制服装”：自适应伪装。

荷兰应用科学研究组织的研究人员在一个架子上放置了一块织物，观察它的图案变化是否匹配绿色和棕色的叶片。连接到织物上的摄像机能捕捉到周围场景，之后，数百个嵌入发光二极管能模仿这些环境，就像变色龙的皮肤一样。该团队还在测试其他材料，包括吸收体温和无线电波的聚合物，它使士兵更难被热成像仪和雷达探测到。

与这些成果同样引人注目的是该项目的资金来源——欧盟。后者更出名的是贸易规则和农业补贴，而非军事演习。

这项伪装研究是瑞典领导的6国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从欧盟的国防研究预备行动（PADR）获得了260万欧元的资助。该项目为期3年，共计投入9000万欧元，还将支持用于炸弹探测、激光武器、轨道炮和无人机的人工智能研究。明年，PADR将被纳入新的欧洲国防基金（EDF），该基金的预算为70亿欧元，超过7年，用于技术早期研究和后期开发。

与美国每年花费在国防研发上的800亿美元相比，这个数字微不足道。但是欧盟自己没有军事资源，希望EDF通过增加欧盟国家投资来鼓励成员国加强有限的防御能力。对于欧洲的研究人员来说，这笔开支开启了新的机遇，也引起了一些不安。

全球防务政策智库兰德公司研究员Julia Muravska说，美国正在淡化其作为欧洲安全保障者的角色。但历届美国总统都会敦促同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的21个欧盟国家履行承诺，将至少2%的国内生产总值用于国防。目前只有3个国家真正做到了：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和希腊。

为了解决这些分歧，欧洲领导人正在讨论如何集中军事资源，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甚至呼吁建立“一支真正的欧洲军队”。EDF的目标是成为促进合作的又一兴奋剂。每一个EDF项目都必须包括至少3个国家的参与，而且对于后期开发项目的强制性联合融资将会给预算带来“杠杆效应”，布鲁塞尔律师Frederic Mauro说，尽管EDF的开支与美国相比微不足道，但它“可以在欧洲范围内产生巨大的影响”。

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是，英国和瑞士等非欧盟国家的研究人员是否可以申请EDF资助，以及以什么条件申请。如果立法者允许它们参与，相关规定可能会比欧盟民用研究项目“地平线2020”更严格。（唐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