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杰

中国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一经发布，便热议不止。关于“何为世界一流大学”的讨论已经众口纷纭，也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

何为一流大学？我的答案很简单，有一流的老师和一流的学生就是一流大学，其他都是枉谈。那何为世界一流大学？答：有世界一流的老师和世界一流的学生就是世界一流大学。一流老师者，言进也一流，居也一流；一流学生者，言进也一流，出也一流。聘任老师严格标准，集一流人才而聚之，当老师在其位，能培养一流之学生，创造一流之成绩，获世界所公认，当然为一流老师。选拔学生严格规范，择百而录一，当学生在学时，能睹一流老师之风范和治学方法，并继承和创新，当其出时，造福社会，贡献文明，当然为一流学生。倘若能做到这些，可能不是一流大学吗？又倘若不能做到这一些，能被认为这是一流大学吗？

在我看来，诸多议论中，得一流大学之实者少，得一流大学之表者多。如果说“何为一流大学”难以定论，但是“何为非一流大学”却凡此种种。我所知道的有：教授开会多、教学少、行政多、科研少的并非一流大学；学生待学业比高中轻松，视工作比学问重要的并非一流大学；上课不比于论文，评教不比于获奖的并非一流大学；经费争取第一，设施攀比一等的并非一流大学；校园叮叮当当作业，教室呜呜嗡嗡车响的并非一流大学；思想不能自由，行政压制学术的并非一流大学；心在此不能安，意在此不能专者并非一流大学。

当然，一流大学的建设非一朝一夕之事，也非一个号召一个口号可以实现。关键在于如何建设一流大学，培养一流大学的点点气质，增进一流大学的点点要素。

对于此，我有四个“药方”。

其一，追求思想自由。大学之道在于求取大学问，对所学有所问方为学问。思想不自由，缺乏怀疑精神和究根问底的品质，求取学问都是枉谈。大学应该是保持思想自由的最后一块净土。

其二，建立开放制度。思想自由如果是前提，那开放制度就是学人治校的保障，“学而优则仕”没有问题，问题是既学又仕往往会催发学术的行政化，最终是学也不成，仕又不好，害己损人。所谓开放的制度就是不要以行政手段干涉人的自由，各尽其才，兼容并包，各负其责，发挥最大限度的积极性。

其三，培养人才至上之思维。人才是大学的第一要素，当然应该具有至上的地位，而不是要大楼，不是要经费，不是要设施，决不能舍本逐末。人才的自我发展才是评价制度优劣的根本参考。

其四，融入世界体系。世界上没有一所世界一流大学是自封的，要具有特色也逃避不了应该获得国际的认可，尊重公认的标准和评价。否则盲目自信或者自以为是都是要偏离目标的。

我想，把握这四个“药方”其实也不难，关键是要解除思想束缚，虚心学习，把握一流大学的本质，勇于改革。

希望我们的大学早日培养出一流的老师和学生，到那时，又何必天天喊口号呢？真正的一流都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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