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葛素红 来源:中国科学报 发布时间:2012-4-13 6: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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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都在风中
 
■葛素红
 
有名的小说Gone with the wind(《飘》)曾经倾倒了无数的人,那随风而去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斯嘉丽的美貌,还是美国内战的硝烟?但不论怎么样,看了这部小说觉得这个名字是如此如此的贴切。那两个或热情外露或文静坚贞的女人历经了自己的一生,战争、爱情、家国,所有的变迁,以及生死。而最后呢,归于历史的风烟。明天,明天斯嘉丽将要去找回她真正爱着的白瑞德。
 
柳在风中,有人说:风不解柳,乱了丝绦,响了细叶,自己却一溜烟走了,无影无踪。然而又有什么办法,柳能不呆在风中?
 
说是春来了春来了,打那春节的时候就是春天了,你可见那风就立时变得温柔了?多少日子的清寒料峭,多少日子的尘土飞扬,那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的,容不得你喜爱它半分。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情的女巫,以其变化莫测的古怪在折磨你热情的等待。其实,就算不想等待我们也没有任何的选择。大地是风的地盘,我们不过是生在其中的一粒种子罢了,好在具有生命的力量,选择权是极其有限的。
 
热情已经被蹂躏得几乎殆尽,这个风流浪荡的风却变得温和了,吹拂在脸上是温婉而舒适的,招引着你不时地想外出去散步。那些路旁的暗柳,其实早就招架不住了,枝条已变柔软,在风中暗暗摆动。杨树上一个个虫子一样的穗子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结出来的。过些天杨花柳絮还得借着风的力,飞扬人间。
 
其实,谁也说不清风与柳的风情。若是风不解柳,又何必吹青了她的细条,让她如少妇般妖娆在笔直的道旁、涓涓的水边?若是柳不解风,四时变换,叶绿枝黄,何必在他的风烟中吟唱生命,改换画片?谁欠谁的债?谁是谁的爱?真是个说不清的事,道不明的理,解不了的题。
 
既是解不了,也就不用说。把风看在眼里,留在心中。或许卸不去种种的无奈,就像是岁月留在心里身上的疲惫,那所谓“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生活如风,在种种件件的事情面前我们看不清它的方向,就像是季节里我们搞不清楚风的走向一样。风吹一季,草木荣枯,可见过那些无言的小草抱怨?自残?
 
只当狂野的风温暖起来,河堤的小草便露出了新绿,最鲜活的颜色,最饱满的希望,下一刻它是不是要遇到铲车,那不过是下一刻的问题,是生命中的另一个问题。生命的真正要意就是在现在呈现最美的最佳的容颜,体会最好的最自然的状态。
 
即使是安西的风,即使是罗布泊的风,即使是塔克拉玛干的风,即使是珠峰顶上的风,那所有的风,都不过一起包裹着地球,遵循一年四季的点,逃逸不出地心引力。所以,风不解柳,也是由不得它的,总有一天它得让柳枝绿了,桃花红了。
 
春天的风是青色的,抚面温存,夏天的风是绿色的,抚面凉爽。秋天那是多彩的风,冬天那是刚硬的风。风可以吹过垭口,涤荡在原野,就让我们的生命恰如原野上的草木,接受四时的安排,享受风的抚慰,体会生命的美丽。将那些所谓的近忧远虑一律归置到它自己的时节,真正地顺应诗律、合乎韵节,也许才是毫不浪费生命的活法。
 
于是,三天假日,我们天天踏青,心有留恋。
 
清明风声暖,耕牛遍地走。
 
陇畔人无田,低头贪新草。
 
上陌桃花来,涉水白鹭惊。
 
爱这春色鲜,愿做池边柳。
 
(http://blog.sciencenet.cn/u/cyaninelotus)
 
《中国科学报》 (2012-04-13 A3 博客@科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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