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可以用语言说出来，也可以通过耸肩、指点、挑眉等动作轻松表达。不过，人类并不是唯一利用肢体动作传情达意的物种，其他几种灵长类动物也会这样做。

7月9日，一项发表于《英国皇家学会-开放科学》的研究表明，当面前放着一盘刚好够不着的苹果时，半圈养的大象会用各种各样的动作与实验员交流，直到拿到奖励为止。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Caitlin O’Connell-Rodwell说，这些结果进一步印证了自己和其他研究人员在野生象群中观察到的现象，也表明做出动作的大象“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图片来源：大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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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通讯作者、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的Vesta Eleuteri长期以来对动物交流的复杂性很感兴趣。她解释说，大象会用大量复杂的信号表达自己——咆哮、号叫、发出隆隆声，还能探测到彼此发出的声波。它们会用鼻子互相触碰，也会从特殊的腺体中分泌化学物质。去年发表的一项研究甚至发现，这种大型哺乳动物会用特定的、类似名字的叫声称呼彼此。

Eleuteri和同事此前曾报告称，在野外，大象在互相问候时，会将耳朵扇动、鼻子摆动、尾巴摇晃等动作与发声结合起来。但研究人员尚未证实，大象是否会用手势动作刻意表达自己的需求——这种行为被称为目标导向的意向性，目前只在灵长类动物身上观察到过。

Eleuteri解释说，要达到更高阶意向性的标准，动物必须只在有专注的听众在场时才发出信号，在目标未达成时坚持使用这些信号，在之前的尝试失败时改用新信号。

为弄清楚大象是否符合这一标准，Eleuteri团队将研究重点放在生活在津巴布韦维多利亚瀑布国家公园的一群非洲草原象身上。研究人员给大象看了两个托盘——一个是空的，另一个装满苹果，并且让它们与一个能接触到两个托盘的实验员互动。

结果科学家观察到38 种不同的动作，这些大象只有在实验员在场且正看着它们时才会做出。它们常常用鼻子朝着装满苹果的托盘方向示意。“很明显，它们想要苹果。”Eleuteri说，“大象非常善于表达。”

当实验员拿来一些苹果，但只是部分满足了大象的愿望时，它们开始更多地做动作，而且有些大象的做法“极具创意”。有一头雄性大象用鼻子捡起一片叶子，在没能得到预期的反应后，就把叶子吹到了空中。另一头大象抓起一根棍子，开始用它敲击地面。还有一头大象则向实验员扔沙子。

美国非营利组织“大象之声”联合创始人兼科学主任Joyce Poole认为，鉴于已知野生大象会使用手势动作和声音信号，这些结果并不令人惊讶。

Eleuteri团队的最终目标是研究大象在野外是如何交流的。“它们使用的有意动作有哪些，有什么含义？它们在对彼此说些什么？不同象群是否会做出不同的动作？”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98/rsos.242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