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科学家研究发现，人类的生物量迁移可能达到所有陆地动物总和的40倍。相关研究10月26日发表于《自然-生态与演化》。而在同日发表于《自然-通讯》的一项研究中，科学家还发现，野生哺乳动物的生物量自1850年以来已减少逾半，海洋哺乳类生物量下降尤其多——约70%。这些发现为全球迁移和动物生物量经时变化的构成带来了新见解。

迁移性是动物的一个本质特征，通过觅食、迁徙和营养物质运输塑造生态系统。人类同样会广泛迁移，无论是步行还是借助飞机、火车和汽车等交通手段。比较生物量的迁移——定义为体重与迁移距离的乘积——能直接地衡量人类和动物活动的规模。

以色列魏茨曼科学研究院的YuvalRosenberg和同事分析了科学文献和数百个数据源，评估全球近年来跨物种的生物量迁移。他们将全球生物量迁移量定义为某一物种总生物量乘以其每年主动移动的距离。结果发现人类的生物量迁移是所有野生陆地哺乳类、鸟类和陆生节肢动物总和的40倍以上。研究者还发现，海洋动物的生物量迁移（地球上最大规模的野生动物迁移）自1850年以来已经减半，这主要是由于工业化捕捞和捕鲸活动。相比之下，人类迁移在这段时间增长了约40倍。

研究者用案例展示了这些规模。例如，塞伦盖蒂百万余头角马、瞪羚和斑马的年度迁徙，其生物量移动与大型人类集会相当（如世界杯或朝觐活动）。另外，海洋浮游动物和中层鱼类的每日垂直迁移，其生物量迁移超过所有陆地动物迁移总和，可与人类步行和骑行活动相当。

在另一项研究中，以色列魏茨曼科学研究院的LiorGreenspoon和同事整合多种数据集和评估，包括全球环境历史数据库（HYDE）和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数据库，推算了哺乳动物自1850年以来的生物量历史轨迹。他们发现，野生哺乳动物的生物量总和锐减逾半，人类和家养哺乳动物（如牛和绵羊）生物量则增长近5倍。仅海洋哺乳动物生物量就减少了70%，主要源于较大物种的衰退，如蓝鲸、座头鲸、长须鲸和抹香鲸等。

尽管需要谨慎看待19世纪的数据估计，但这些发现强调了监测动物迁移和丰度的必要性，尤其是对较小的物种和代表性不足的地区。生物量迁移或可为未来生态过程研究以及人类迁移对环境的影响提供重要信息。

19世纪50年代，野生哺乳动物占全球哺乳动物生物量的50%，而如今仅占5%。图片来自Itai Rav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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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生物量迁移量远超所有陆生动物的总和。图片来自Itai Rav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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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59-025-02863-9

https://doi.org/10.1038/s41467-025-6388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