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水河观测研究站深入采访的三四天,让我们感触颇多。尤其是,从曹文宣、刘焕章、刘飞等三代科学家接力扎根一条河、做一项研究,三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地推动赤水河生态保护的“壮举”中,我们看到了一种极其可贵的科研精神——“长期主义”精神。
在赤水河繁衍的长江鲟。水生所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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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义是一种尊重科学规律、不为短期诱惑所扰、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的价值取向,是一种认准的事情就坚决做到底,咬定青山不放松、持之以恒不罢休的研究韧劲。科学研究不是昙花一现的盛宴,那些具有重大、深远影响的成果,往往都需要经历长时间攻关、长周期积累的过程。
贵州深山里的“中国天眼”,从1994年首次提出设想,到2016年正式落成,历时22年之久;北斗导航系统从1994年起步建设,到2020年完成全球组网,三代航天人接力奋斗了26载。许多“国之重器”的诞生,背后都是科研团队长期孜孜不倦的坚持;许多重要成果的产出,往往都交织着“十年磨一剑”的故事。
赤水河生态多样性研究也是如此。正是因为有了老科学家曹文宣几十年的跋山涉水、奔走呼吁,有了刘焕章、王剑伟等中生代的接力推进,有了“80后”刘飞、秦强不断把研究推向深入,这项研究才得以成系统、成体系,才得以为国家政策的制定提供科学支撑。
一代代人的长期坚持,背后既需要科研人员本身不急功近利、不为浮华所扰、保持研究的韧劲,也离不开其所在单位宽容失败、支持长期主义的良好科研生态。没有这种生态,科研人员无法沉下心来做长周期的研究;具备这种生态,科学家的情怀与理想才可能得到伸展。
令人欣慰的是,水生所一代代科学家在赤水河所作的科学系统的研究,越来越展现出其不可替代的价值;这项漫长的研究工作及其社会影响,对赤水河生态修复成效的推动,也获得了赤水河流域各级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广泛好评。
令人欣喜的是,继曹文宣、刘焕章、刘飞等三代科学家之后,我们又看到何雨琦、孔秋宏等“00后”研究人员的加入。这些青春的面孔正在前辈们的带领下,接续更进一步的工作。赤水河第四代“珍稀鱼类守护人”,已经启航。
“功不唐捐、玉汝于成。”期待在“长期主义”精神激励下,赤水河观测研究站产出更多、更好的科研成果。期待在更多科研单位看到这种长期包容“长期主义”的良好科研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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