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牛节期间人群拥挤的潘普洛纳街头。图片来源：Danny Lehman/Getty

本报讯 每年的奔牛节，人们都会来到西班牙潘普洛纳的街头，与牛群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在2月5日发表于《自然》的一项研究中，法国里昂高等师范学院的物理学家Francois Gu等人对参与这一传统节日活动的人群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密集的人群会形成“漩涡”运动模式，而这是在人类集会中从未被记录过的。该发现与此前认为人群移动更趋混乱的结论形成鲜明对比。

在新的研究中，Gu团队并未聚焦人群被奔牛追逐的场景，而是专注于活动开始时数千人聚集在广场的场景。

研究团队在阳台架设了俯瞰广场的摄像机，并利用计算机模型分析了拍摄的视频。为理解人群行为，他们将其建模为一个密集的连续体，类似于由粒子组成的流体。而此前多数研究则将人群视为离散个体。

研究人员发现，随着早晨人群涌入，当密度超过临界值，即每平方米4人后，人群开始形成许多旋转的漩涡结构，每个漩涡包含数百人。这些漩涡相互推挤，起初极其缓慢且难以察觉。当密度达到峰值，即每平方米9人时，漩涡的运动周期加速至18秒。不过，由于运动速度依旧缓慢，身处其中的人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在转圈。

科学家研究人群动态的部分原因是，帮助活动策划者预防致命踩踏事件的发生。

2010年，德国杜伊斯堡“爱的大游行”电子音乐节发生踩踏事件导致21人死亡。Gu团队通过分析当时的录像，发现了与奔牛节相似的人群移动模式。

致力于相关研究的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计算社会科学家Dirk Helbing认为，Gu的研究对创建宜居城市、保障人群安全非常重要，尤其是在大型活动期间。他说，这种环形运动是未被研究过的。（徐锐）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4-085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