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A卡西尼号探测器拍摄的土卫一。图片来源：NASA/JPL-Caltech

根据对土星卫星土卫一轨道的近距离测量，科学家发现，其冰冷的外壳下似乎有一片广阔的全球性海洋。如果其他“冰世界”也有类似的海洋，可能会增加宜居行星的数量。2月7日，相关研究成果发表于《自然》。

土卫一是土星7颗主要卫星中最小的一颗。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它由固态冰和岩石组成，但2014年，天文学家观察到它绕土星运行的轨道出乎意料地摆动，这只能用橄榄球形状的内核或液态海洋来解释。

许多天文学家拒绝接受存在海洋的解释，因为融化冰所需的摩擦力应该在土卫一表面留下可见的痕迹。然而，最近的模拟表明，海洋可以在没有这样痕迹的情况下存在。

为了寻找更多线索，法国巴黎天文台的Valéry Lainey和同事分析了美国宇航局卡西尼号探测器对土卫一轨道的观测结果。他们发现，13年来，卫星绕土星的轨道飘移了大约10公里。

根据该团队的计算，这种轨道飘移只可能是由一个冰壳在海洋上滑动产生的摆动造成的，或者是由一个物理上不可能存在的薄饼状内核造成的。

土卫一的椭圆形轨道和缺乏表面痕迹也表明，海洋大约有30千米深，形成于不到2500万年前。“时间是非常新的。”Lainey说，“我们或多或少看到了这片全球性海洋的诞生。”

除了解释土卫一表面没有痕迹外，最近的活动还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它与邻近卫星有如此明显的不同。土卫二的形状和轨道与土卫一相似，有一片全球性的海洋，但却有非常“活跃”的表面和一个巨大的水龙卷。Lainey解释说，这种差异可能只是时间上的差异，数百万年后，土卫一融化的冰可能使其看起来与土卫二相似。

美国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的William McKinnon说：“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了不起了。”但他说，仍然有一些事情不太合理，比如139千米宽的赫歇尔陨坑是由一次巨大的撞击形成的，如果土卫一的冰壳真的只有几十千米深，那么我们会在撞击后看到证据。“我对土卫一的海洋持怀疑态度。”

如果土卫一确实有一片隐藏的海洋，那可能表明太阳系或其他冰冷的行星和卫星也有类似情况，这增加了生命存在的可能性。

“这拓展了人们对宜居世界的认识。”Lainey说，“土卫一告诉我们，即使是一具看起来没藏任何东西的尸体，有一天也会有生命。”（王方）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3-069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