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筛选黏土，寻找骨头碎片。图片来源：Fabrice Demeter

本报讯 古人类学家在老挝北部的一个洞穴中发现了两块新的骨头碎片，表明早在8.6万年前，智人就已经在东南亚生活了，也就是说，人类迁移到该地区的时间比之前认为的要早。相关研究结果6月13日发表于《自然-通讯》。

10多年来，丹巴灵洞穴的挖掘工作共发现了夹在黏土层之间的7块骨头碎片。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人类学家Laura Shackelford说，他们在向下挖掘7米后终于触及了基岩。洞穴中出土的沉积物和骨头表明，智人已经在这片山区居住了至少6.8万年，甚至更久。

未参与该研究的美国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人类学考古学家Miriam Stark说：“对于东南亚早期智人来说，在地图上找到另一个遗址非常重要，这对了解悠久的世界史意义重大。”

新发现的骨头是一小块头骨和一块胫骨碎片。这些遗骸可能在洪水期间被冲进了无人居住的洞穴。研究人员确定了在人类化石旁发现的食草动物牙齿的年代，并估计了洞穴沉积物的年龄。结果表明，头骨和胫骨碎片的年龄分别约为7万年和7.7万年左右。而胫骨甚至可能有8.6万年历史。这比10多年前在该遗址出土的第一块化石（4.6万年前的头骨碎片）要古老得多，也比洞穴中其他骨头（7万年前到4.6万年前的颌骨、肋骨、脚骨）更古老。

东南亚的化石记录有限，部分原因是热带气候分解了大部分骨骼。Shackelford表示，早期人类首次到达该地区的时间、他们来自哪里以及他们迁徙到哪里，这些细节仍然有争议。老挝位于通往今天的澳大利亚的路线上，在那里，最古老的考古遗址大约有6.5万年历史。

一些人类迁徙假说利用DNA分析认为，智人是在海洋同位素第五阶段的地质时期（13万年前到8万年前）之后，在一次单一的快速事件中分散的。但丹巴灵洞穴化石却提供了不一样的证据，表明在海洋同位素第五阶段结束之前，这些化石就已经扩散了。

Stark表示，这并不意味着遗传模型是不正确的，只是它们揭示的图景是不完整的。

丹巴灵洞穴化石虽然来自智人，但最年轻的化石（4.6万年前的头骨碎片）混合了古代人和智人的特征，而最古老的化石则有更多的智人特征。例如，在某种程度上，较古老的头骨碎片缺乏与更古老的人类相关的明显的眉骨。

Shackelford认为，这是违反直觉的。这些更古老的化石可能不是从当地人口进化而来的，而是代表了在该地区迁徙的早期智人群体。菲律宾迪里曼大学考古学家Armand Mijares说，这是一种合理的解释，但需要更多证据确定。

Shackelford团队将继续在洞穴中挖掘，以寻找更多的化石。他们还试图从黏土中恢复环境DNA，这可能为数万年前生活在周围地区的动植物的发现提供线索。洞穴之外的发现也可能为该地区早期人类居民研究提供有价值的见解。（辛雨）

相关论文信息：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23-38715-y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