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范：他们用一生写就的科学家精神》，刘峰松主编，科学出版社2024年6月出版，定价：78元

近日，《中国科学报》人物特稿专栏“风范”系列报道的结集图书《风范：他们用一生写就的科学家精神》（以下简称《风范》），由科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7月9日，科学出版社与中国科学报社共同主办了“弘扬科学家精神座谈暨《风范》出版研讨会”。会上，中国科学院院士王志珍热情致辞（相关报道见7月10日第1版），刘嘉麒、陆大道、陈润生、郭传杰等院士、专家以及高校学者、出版单位代表热烈发言，共话大家风范，热议科学家精神。

本版特节选部分发言刊登，以飨读者。身正为范，尔后蔚然成风，愿中国科学家的精神衣钵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刘峰松

中国科学报社原党委书记、《风范》主编

2022年9月，中国科学报社作为专业的科学媒体，聚焦主责主业，开辟了一个名为“风范”的人物特稿专栏，每期以整版六七千字的体量讲述一位科学家的故事，弘扬科学家精神，一直持续至今。刚刚出版面世的《风范》一书就是专栏前21篇的结集。

在策划专栏和组织出版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今天和大家分享探讨。

第一，弘扬科学家精神与“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思想、倡导科学方法”有怎样的关系？作为公众科学传播的实践者，我们认为，“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思想、倡导科学方法”，都离不开科学家从事具体科学探索实践活动的过程。通过生动讲述科学家在科研工作中的感人故事，既可以有力“弘扬科学家精神”，也可以用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有效“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思想、倡导科学方法”。

第二，这些人物特稿，已经在《中国科学报》的“风范”专栏刊发过了，为何还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正式结集出版？今天，网络时代的碎片化阅读方式，越来越强烈地影响着青少年阅读的兴趣，也越来越强烈地影响着社会公众的深度思考、独立思考能力。学术界急需加强对阅读涉及的心理学、脑科学、教育学的研究，特别是对网络化阅读方式的深入研究。报社花费较大的精力和时间结集出版《风范》，正是面对网络时代促进深度阅读的一种探索。

第三，杰出科学家坚忍不拔、自强不息的奋斗经历，真实、精彩、感人的人生故事，能不能作为思政课程的重要素材？我们知道，从5岁到95岁的人都爱听故事，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弘扬科学家精神，《风范》是一个探索的样本。今天的研讨会，我们会向清华大学、武汉大学等6所高校赠书，推荐《风范》作为大学思政课程参考书籍，并希望能发挥作用。

彭斌

科学出版社总编辑

《风范》这本书，是科学出版社与中国科学报社携手合作、精心打造的一部力作。在我看来，这不单是一本书的出版，更是对科学家精神的一种传承和弘扬。作为“科学家的出版社”，科学出版社一直将“弘扬科学家精神”视为责任和使命，而本书的出版正是我们践行使命的具体体现。

本书记录的21位科学家，是老一辈科学家的典范。他们用一生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科学家精神。李振声、杨承宗、李薰、王文采、柳大纲、俞鸿儒、马大猷、杨乐、邹承鲁、施雅风、夏培肃、刘嘉麒、陆大道、任继周等，这一串闪耀的名字，与中国近现代科技史上的诸多“第一”紧密相连。这些科学家的精彩人生故事，不仅生动诠释了新时代科学家精神所蕴含的“爱国、创新、求实、奉献、协同、育人”六大特质，也真实记录了中国近现代科技从无到有、自立自强的艰辛发展历程。

本书的出版，既蕴含了我们对老一辈科学家的崇高敬意，又包含了我们对年青一代的殷切期望。我们希望通过这本书，让更多的人了解老一辈科学家的奋斗历程和精神风貌，从而激发全社会特别是青少年对科学的热爱和对科学家的敬仰。

同时，我们也期待本书能够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让老一辈科学家的精神得以传承和发扬，激励年青一代勇攀科技高峰，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自己的力量。

郭传杰

中国科学院原党组副书记

《风范》里采写了21位科学家，其中19位我有幸在工作上有过接触，有的还处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因此，阅读学习时，不仅感动，而且亲切。

借此机会，我谈三点认识。

首先从书名《风范》说起。什么是风范？从个体来说，堪称风范的人物，一定是贡献巨大、业迹突出、人格高尚之人。本书中的科学家有许多是在自己的科技领域中创造过“中国第一”的人，他们的人格、品性，及高风亮节，高山仰止。而一个社会要有秩序、有活力，健康发展，一定要有风范人物起带头作用。如果缺失风范，歪风就会盛行，不良的“范儿”会泛滥，过去追逐明星、仿效“娘炮”的乱象，不就是教训吗？

其次说说书的副题“他们用一生写就的科学家精神”。什么是科学家精神？我认为，中国的科学家精神，本质上就是古时仁人志士的家国情怀与现代科学精神的珠联璧合。书中的科学家，有范仲淹心忧天下的忧乐观，有陆游“一生常耻为身谋”的荣辱观，又有惟实求真、质疑批判、勇于创新的科学精神。他们从科学救国、科学报国到科学强国，毕生都献给科学和祖国。

最后，如何弘扬科学家精神？近年来，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很多，总体成效不错，但还有改进的空间。惟实求真本是科学家的特点，宣传报道要避免假话、大话、空话、套话。科学家以其创造性的劳动为国为民作贡献，报道他们的重点是要理性地介绍他们做出的科学成果，以及是如何做出这些重要成果的，要有血有肉、有细节。

另外，我建议“风范”这个栏目继续做下去，并继续出书。中国科学院是科学家精神的富矿之地，有很多素材值得书写。同时，正如中国科学院院士王志珍在“序言”中所呼吁的那样，请广大青少年及成年人，停一下，少看一点手机，感受科学大家的精神世界。

陆大道

中国科学院院士

非常荣幸能够被报道并被《风范》收录。在中国科学院工作了61年，我深知中国科学报社和科学出版社是无数学者的重要支持力量。黄秉维先生、陈述彭先生、吴传钧先生、施雅风先生等地理学家的著作和故事之所以能够广为人知，离不开记者和编辑们的辛勤努力，他们认真采写、逐句编辑校对，最终将这些作品推向科学界和社会，这种工作态度让人敬佩。

党和国家要求“弘扬科学家精神”，充分显示了国家对人才的珍视和期望。《风范》这本书恰如其分地实践了这一要求，十分及时。

我认为，科学工作者应当全身心投入到寻求科学规律的过程中去，献身于科学。同时，应当怀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为国家和社会的进步尽自己的力量。当然，这更需要我们保持合作精神。

我希望科学家能有更好的科研环境，能够专注于科研工作，不受外界干扰。我期待新闻出版工作者能够做到上情下达、下情上达，为更加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

刘嘉麒

中国科学院院士

简单划分的话，我们的世界可以分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近些年，我国经济发展迅猛，物质世界越来越丰富，但精神世界的发展显得相对滞后。比如，现在有些年轻人推崇“躺平”，缺乏追求理想和勇于探索的精神。当今社会，大力弘扬科学家精神尤为重要。因为科学家精神是科学世界里的精华，每一位杰出的科学家都有一部杰出的精神奋斗史。

在与年轻人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们非常聪明，但意志力相对薄弱，奋斗精神还不够，遇到困难容易被打倒，对事业、前途等的认识比较模糊。我想，我之所以能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一些成绩，得益于遇到了一些德高望重的好老师、大先生。比如我的第一位导师侯德封先生，他是老一辈爱国科学家；我的第二位导师刘东生先生，他是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老一辈科学家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指引我们并给予我们力量。现在我们老了，也有义务讲述自身的经历、经验和感受，给年轻人一些启发。

中国科学院理应成为科学家精神的引领者和宣传者。科学出版社和中国科学报社作为中国科学院的下属单位，合作出版《风范》一书是一件具有传承意义的事。希望有更多这样的好书启发年轻人，将科学家精神发扬光大。

陈润生

中国科学院院士

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我深感一个人总是在各种传承和激励中成长。1959年，我作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全国统考的第一届大学生，从入学起便一直接受各种教育和激励。记得当时我们整天唱着校歌“把红旗高举起来，插上科学的高峰……”我们得到了当时中国最优秀的科学家的教导——化学课由柳大纲先生讲授、生物课由贝时璋先生讲授、数学课则由华罗庚先生和王元先生主讲。

这样的环境和精神塑造了我们，使得我后来在从事科研和教学工作时，就觉得理应做得更好一点、教得更好一点，这是我的本分。尽管我现在年纪大了，但仍应当继续奋斗。今天这场会议及《风范》这本书，就体现了传承和激励。

此外，我非常感谢本书中写到了我的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在20岁出头时，冒着生命危险从日军占领区逃出并加入中国远征军。之后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云南国殇墓园的墙上刻有他的名字。与父亲相比，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唯有把能做的事情做得更好！

柳怀祖

柳大纲院士之子、中国科学院办公厅原副主任

《风范》一书中有一篇写到了杨承宗先生，他是我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读书时的老师，是公认的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不是院士，很多人认为他没有获得应有的荣誉，他对此回答得非常简单，“事情做出来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杨先生非常乐观、品行高尚，他的孩子都叫他“快乐爸爸”。像杨承宗这样的老一辈科学家值得我们永远怀念和学习，他们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

深深的爱国之情，是老一辈科学家的共同特征。他们在工作上求真务实，在生活中朴实待人、谦虚和蔼。很欣慰的是，我们这一代的很多人没有辜负老一辈科学家的期望，传承了他们的衣钵和精神。

蔡长塔

中国科学院办公厅副主任

历史学家钱穆先生曾经说，只有书本才可以告诉我们如何去做一个有理想、高标准的人。我认为《风范》这本书通过21个鲜活的人物故事，写出了科学人生的高度、科学传承的深度、科学精神的温度以及科学声音的强度。老一辈科学家的人生虽然跌宕起伏，但是他们对科学理想的追求持久不变，透过书中的文字，我们能切身体会到蕴含在他们身上的，以“爱国、创新、求实、奉献、协同、育人”为内涵的科学家精神，能清楚看到中国科学家的理想和标准。

科学家精神的研究与挖掘、报道与传播是我们共同的职责，也是一项持之以恒的事业。本书的出版无疑是弘扬科学家精神的重要举措，以此为契机，下一步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自从去年底开始，我们与中国科学报社合作推出了“科技自立自强之路”专栏，深入挖掘中国科学院人的首创故事，致敬先行者、激励后来人，目前已经刊发了40余篇深度报道，之后也会结集成册。相信这两个专栏可以形成合力，交相辉映。

历史需要我们记录，人物故事是历史最鲜活的载体，本书的撰写和出版是对历史的忠实记录，这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同时，在后续工作中，我认为需要统筹兼顾质量和效益，高质量的文章和图书需要高效地传播，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其价值。希望我们共同努力，在高质量的图书的基础上，打造科学家精神传播精品，让“风范”永昭天下。

于泽华

中国工程院办公厅副主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两院院士和广大科技工作者是国家的财富、人民的骄傲、民族的光荣。今年是中国工程院成立30周年，习近平总书记给中国工程院发来贺信强调：“工程科技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希望中国工程院在新的起点上，发挥国家战略科技力量作用，弘扬科学家精神，引领工程科技创新，加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强化国家高端智库职能，为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建设世界科技强国作出新的更大贡献。”30年来，中国工程院把弘扬好、传承好科学家精神作为最核心的使命融入各项工作中。《风范》这本书刊载了陈清泉、任继周、蒋新松等中国工程院院士的事迹，他们是广大院士的代表，我们很多院士都具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深厚情怀，都是“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民族英雄。

今年4月以来，《中国科学报》专门开设了“大国工程·使命担当”栏目，持续报道了李德仁等20多位中国工程院院士的故事，让公众更多了解院士们在大国工程建设和铸就国之重器方面作出的成绩贡献以及他们的科学家精神。

希望在新闻媒体和科技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能出现更多像《风范》这样好的读物，讲好中国科学家的故事，让科技创新和科学普及比翼齐飞，激励更多的人投身科学研究，激励更多的科学工作者勇攀高峰，造福国家和人民。

王扬宗

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

作为一名科学史学者，我来谈谈阅读《风范》一书的感想。

如果按出生年代划分中国现当代科学家的代际，可以将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00年代早期出生的科学家视作第一代，20世纪00年代到10年代出生的为第二代，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早期出生的为第三代和第四代。本书收录了21位科学家，其中第三代、第四代共有9位。

媒体对第一代、第二代科学家宣传较多，他们的名字大众耳熟能详，有些甚至是家喻户晓。第三代、第四代科学家大多数是新中国成立后我们自己培养的，他们与中国的科学事业共同成长。他们中的大多数还不为公众所知。本书提供了一个让人们更多了解他们的机会。

本书选取的科学家不仅在科学上有非常突出的贡献，他们的个性还十分鲜明。他们身上有一个突出的共同特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保持着对科学事业的执着、对专业的虔诚和坚守，从未放弃对科学的热爱和追求。这是他们在科学上有所突破的重要原因。而他们的家国情怀、责任感和使命感，使他们能够不断克服困难。书中提供了很多生动的事例。

100年前，老一辈科学家严济慈先生去法国留学时许下宏愿，要把西方现代科学的精髓学到手，让科学在中国扎根。新中国成立后，科学在中国毫无疑问已扎根，但仍然面临“钱学森之问”这样的考问。因此，这几代科学家的造诣及传承不仅关乎科学在中国扎根这一根本性问题，还关系到当前我国科技强国事业的建设。这些科学家的经验、贡献和学术传承，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李振宇

王文采院士学生、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

2022年11月16日王文采老师离开了我们，他如果还在，知道《风范》出版，一定会很高兴。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建所时，胡先骕先生把即将从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王文采调来。自此70多年，王老师就做一件事——植物分类学。这对我国植物战略资源研究非常有意义，因为我国是世界植物多样性第一大国，所以第一要务是研究保护和利用。这需要很大的投入，王老师就把自己的一生投入了进去。

在植物学领域，钱崇澍、胡先骕是第一代科学家，第二代以吴征镒为代表，第三代则以王文采为代表。通过三代人努力，我们改变了中国植物200年来由外国人采集和研究的历史，使得中国植物科学在世界上占据一席之地，也给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我很崇拜我的老师，他给后人留下了丰富的学术遗产，他的事迹是我们前行的力量。2022年，正好在他生日时，我发现一种野生樱花的新品种，便用老师的名字来命名，现在全世界有15个品种以他的名字命名。老师离开了，人的一生虽然很短暂，但可以永恒。

乔建永

杨乐院士学生、北京邮电大学原校长

20世纪90年代初，我从复旦大学博士毕业后，到中国科学院做博士后工作，师从杨先生并追随他近30年，直到2023年10月22日杨先生离开我们。那天，我回首凝视他的墓碑时，内心十分感慨。我一直在思索：先生这一生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如今，社会上甚至科学界都存在着精致的利己主义现象，但利己在杨先生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文革”时期，科研受阻，他依然奋力向前；功成名就时，他却选择退居幕后。为什么？我觉得是“责任”，对国家、对科学事业和数学发展的责任，还有帮助后辈成长的责任。在这种责任的驱动下，他从不考虑自己。

有两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件是杨先生对数学发展方向的思考并不是基于自己擅长的领域，反而认为应另辟蹊径。当时他已五十来岁，难以转变方向，他就帮助年轻人另选领域，这是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另一件是1998年，中国科学院实施知识创新工程，这是一次机构大改革。杨先生担当重任，其间颇受非议，我曾疑惑地问他：“您做这个图啥？”他只是说：“这种事总得有人干。”这句话体现了他的责任感，这是一种忘我的境界。

研讨会前，我阅读了中国科学院院士王志珍为《风范》写的“序言”，非常感动。本以为自己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但今天见到老科学家们，我感觉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我还能再次“背起书包当小学生”。这本书既是给年青一代的，也是给我这样60多岁、仍然充满活力的一代的。我们应该认真传承和发扬科学家精神。

倪思洁

中国科学报社首席记者

从2022年到2024年，在“风范”专栏进行过程中，有两位先生离开了我们。一位是王文采先生，一位是杨乐先生。

王文采的报道中的第一句话就打动了我：“11月16日，北京城的植物扑簌簌掉叶子的时候，王文采走了。”这句话像王先生本人一样，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对待在别人看来根本无法承受的沉重。主笔记者对我说，她写完之后很久不能平静，或许正是内心压抑的汹涌，才让这篇报道具有极其动人的力量。

2023年10月22日，杨乐离开了我们，这距离我们刊发他的报道不足一年。在对杨乐的报道中，最打动我的一个场景是他和李文林一起走在车水马龙的中关村街道上时，淡淡地说：“我们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对比他一生的辉煌成就，越是平淡的话语，越是直击人的心扉。

在开“风范”专栏前，我们就明确了一点：语言不求华丽，但要能描绘出风范的力量。该怎么做到呢？我们的办法是理解科学家的选择，还原出那些选择的真实性与合理性。

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的体会是，科学家是人，会开心、会难过、会生气、会衰老，科学家精神是人的精神，不能被神化。正因如此，当他们作出“异于常人”的选择时，我们才能从中体会出科学家精神的力量，并收获一份以简驭繁的能量。我想，风范的力量就在于此——朴素且真实。

（本报记者韩扬眉、温新红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