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似乎会用个性化的叫声来跟群体中的其他伙伴“打招呼”。对此，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行为生态学家Michael Pardo预感，大象可能像人类一样，会互相起名字，这在非人类动物中十分罕见。

为了找到答案，1986年至2022年间，Pardo和同事在肯尼亚南部的安博塞利国家公园以及该国北部的桑布鲁和水牛泉国家保护区记录了野生雌性非洲草原象及其后代发出的低沉的隆隆声。研究结果6月10日发表于《自然-生态与进化》。

宽吻海豚和橙顶锥尾鹦鹉会通过模仿同伴标志性的叫声来识别对方。相比之下，人类使用的名字与他们所指的人或物没有内在联系。Pardo认为，大象可能也会给对方起名字，因为它们会进行广泛的声音交流，并且拥有丰富的社会关系。

研究人员使用机器学习技术分析了记录的469次隆隆声。该机器学习模型能准确识别这些叫声中27.5%的被叫对象，这比让模型听对照音频时的识别率更高。分析结果表明，隆隆声携带的信息只针对特定的大象。也就是说，大象会用具有个体特异性的叫声呼唤对方，而不是模仿被叫对象发出声音。

接下来，Pardo和同事给17头大象播放了这些叫声的录音，并比较了它们的反应。当大象听到呼叫自己“名字”的录音时，靠近播放器的速度更快，并更容易通过发声来回应。“它们可以通过辨别叫声来判断是否有大象要跟自己对话。”Pardo说。

香港大学的行为和进化生态学家Hannah Mumby表示，这些发现是一个“非常有希望的开始”，尽管目前还需要更多证据来证实大象是否真的会叫对方的名字。她补充说，了解大象的社会关系以及每个个体在群体中的作用，对大象保护工作非常重要。

接下来，研究小组要弄清楚大象是如何在叫声中编码信息的。Pardo说，这将解答一系列其他疑问，比如大象是否能说出地点，甚至用第三人称互相交谈。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38/s41559-024-02420-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