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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H5N1型流感病毒在水貂中传播。图片来源：Ole Jensen/Getty

西班牙一个水貂养殖场爆发H5N1禽流感，人们担心这种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的流感病毒可能会增加人类和野生动物的感染风险。

《欧洲监测》近日发表的一篇报告描述了2022年10月美国卡拉尔一个水貂养殖场爆发H5N1流感病毒的情况。基因测序显示，这些动物感染了一种新的H5N1变种，其中包括在海鸥身上发现的一种菌株的遗传物质，以及一种已知能增加某些动物流感病毒在哺乳动物体内繁殖能力的遗传变化。

美国塔夫茨大学病毒学家Wendy Puryear认为，新的变种将禽流感置于“未知的领域”。研究人员警告说，如果不采取谨慎的预防措施，这种疾病最终可能会在人群中传播。

在过去一年中，H5N1流感病毒显示出从鸟类向哺乳动物传播能力日益增强的趋势。在美国，大约有12个物种被发现感染，包括浣熊、狐狸、海豹和灰熊。

2022年10月第一周，美国卡拉尔水貂养殖场的工人注意到，水貂的死亡率从每周0.25%的基线上升到0.77%，他们对受影响的动物进行H5N1和SARS-CoV-2病毒检测。这些动物的H5N1病毒检测呈阳性。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更多的动物患病，这种疾病似乎是从2到4个围栏的“热点”传播的，这几个“热点”中所有的动物都被感染并死亡，工人们被迫宰杀了农场所有51986只水貂。值得注意的是，有11名农场工人与受感染的水貂有过接触，但所有人的H5N1病毒检测均呈阴性。

上述报告表示，水貂可能成为鸟类、哺乳动物和人类多物种间传播的潜在混合容器。有必要加强农业系统的生物安全文化建设和生物安全保障，并促进实施甲型流感病毒和其他人畜共患病原体的特别监测项目。

美国范德堡大学医学中心传染病专家William Schaffner认为，目前来看，为防止这种新毒株向农场以外传播而采取的措施似乎是有力、全面和成功的。

但Puryear认为，由于新变种含有来自海鸥流感的遗传物质，很可能至少有一些基因变化是在进入水貂养殖场之前在海鸥身上出现的。这意味着含有这些突变的毒株可能仍在鸟类种群中传播。

但对人类来说，前景仍然向好：如果这种新病毒真的开始感染人类，卫生当局可能很快就能生产出疫苗，抗病毒药物达菲(奥司他韦)可以减轻疾病的严重程度。

然而野生动物面临的潜在风险更大。在过去的一年里，禽流感一直在野生鸟类和哺乳动物中造成大量的感染和死亡，而新的变种将如何影响这一趋势仍有待观察。“我们只是不知道而已。”Puryear说。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2807/1560-7917.ES.2023.28.3.23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