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教授Spek编纂的原本用于“纠错”的程序,最终检测出中国井冈山大学两名讲师存在造假行为。2009年12月19日,国际学术期刊《晶体学报》宣布,两年内二人在该刊物发表的70篇文章存在造假,被一次性予以撤销,并将该校列入黑名单。
想到国内论文市场的空前繁荣,丢人丢到全世界是迟早的事。当文凭崇拜日渐式微后,论文崇拜主宰了整个科研教育,从业人员的荣辱沉浮皆系于此。评教授用得上,申报科研项目用得上,可能连分房子都离不开。所以,论文就是生产力,就是敲门砖。
面色苍白、失去造血功能的大学,靠什么衡量科研实力呢?貌似公平的论文数量当仁不让站了出来。焦虑,学生靠这个骗老师,老师靠这个骗学校,学校靠这个骗教育部,其实谁也骗不了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跟寂寞的科研相比,明码标价的论文发表市场显然高效得多,投入产出比也十分可观。
数据显示,2008年度中国SCI论文数首次突破10万篇,总数为11.67万篇,占世界份额的9.8%,位列世界第二位,仅次于美国,超越了英、德、日等国家。不难看出,我们早已成为论文大国,但始终无法染指诺贝尔奖项的现实也充分说明了我们科研小国的真实地位。几年来,不仅造假者的级别越来越高,而且单产数量也屡创新高。不出事,大家都好;出了事,自己兜着。
有了教育行政化、产业化的魔爪,任何原本客观的评价体系,都能引起主观造假的冲动,并导致内部监管和学术道德统统失灵。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以说,论文是当前高校科研机构寻求利益最大化的基本筹码,并将此作为内部奖惩的基本评价指标,以督促科研人员与其形成利益共同体。
事实上,即便今后放弃了论文数量的评价指标,新的评价体系仍会被利益冲动搅得七零八落。说到底,教育就是不能单纯依靠任何具体数字来评价,而应该回归各高校校训上那些务虚的精神。否则,学校里的高楼和教授越来越多,成果和论文越来越多,却只能日益背离其本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不给大学任何遮羞布,让她们真正靠自己的身体树立自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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