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农民抗议一项限制畜牧业扩张的裁决。图片来源：VINCENT JANNINK

近日，荷兰各地的农民将拖拉机停在高速公路旁，抗议荷兰高等法院5月做出的一项裁决。该裁决暂停了对用氮化合物污染大气、损害自然保护区的建筑项目许可申请，这使得奶牛场、养猪场和家禽农场的扩张陷入停滞。

由于建筑机械会排放氮氧化物，新建房屋、道路和机场跑道的计划也被叫停。荷兰银行的数据显示，总计约140亿欧元的项目会因该裁决而陷入危险。瓦赫宁根大学研究中心政治学家Jeroen Candel说：“这真的让整个国家‘瘫痪’了。”

荷兰较多的氨蒸气来自家畜的尿液和粪便。这两种氮都会产生气溶胶，造成雾霾，破坏树叶，酸化土壤，阻碍根系吸收养分。

尽管对发电厂和汽车催化转换器的控制有助于抑制氮氧化物的排放，但是更大的问题是集中饲养牲畜所排放的氨气。荷兰农场每公顷动物数量是欧盟平均水平的4倍。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向土壤中注入液体肥料、在猪和家禽设施上安装空气洗涤器等措施已经减少了60%的氨排放，但2014年以来，由于乳品业扩张，氨排放略有上升。荷兰农业造成该国近一半的氮污染。

为控制排放，荷兰在2015年引入了氮肥许可制度。该系统依靠荷兰国家公共卫生与环境研究所开发的一个模型计算各种活动排放了多少氮，以及它们对自然区域污染的贡献量。然而，该系统不符合环保组织的要求，后者拒绝在两个自然保护区附近扩大动物活动的建设许可。这些案件最终被提交到欧盟法院，去年欧盟法院做出裁决，批评了许可证制度没有确保氮的减少。

荷兰高等法院今年5月执行了这一裁决，停止了所有许可证申请，并表示，政府需要拿出一个更好的系统和一个长期的计划减少氮的排放。一些科学家和环保组织认为，荷兰应该转向循环农业。

Candel认为，欧盟法院将来可能会将类似的裁决强加于其他欧洲国家。但就目前而言，荷兰农民可能会面临比邻国更严格的氮肥限制。瓦赫宁根大学研究氮影响的Wim de Vries说，这会让人恼火，因为跨境污染也是氮污染问题的一部分。他表示，荷兰1/3的氮污染来自其他国家。（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