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卉

40年前的姚瑞芳是浙江桐乡一个地道的农民，为吃不上饭而发愁。然而农村改革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从二十几岁开始，凭着敢闯敢干和吃苦耐劳的精神，他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日前，“中国农村改革四十周年与乡村振兴战略研讨会暨农业经济技术研究所年会”在京召开。在会上，如今已是浙江丽梦丝绸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姚瑞芳告诉《中国科学报》，他的家乡桐乡市河山镇王家弄村早已不存在贫困问题，现在几乎家家有汽车，人人奔小康了。

其他与会专家都认为，我国农村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举世少有，堪称奇迹。但同时他们也指出，如今的农村发展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国务院参事刘志仁近一年间走了16个省份，看到很多地方出现轻视农业农村的状况，特别是有三大问题值得重视：一是农村人气不浓、冷冷清清，年轻人走得差不多了，这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改革初期大不一样；二是人心不齐，不关心集体发展问题；三是人才不足。

怎么把农民有效地组织起来是多位与会者关注的问题，“这恐怕是我们将来要重点解决的。”刘志仁说。

“农业的体制现在绝大多数还是一家一户，如何合作化、如何让基本管理体制更有效是一个问题。”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兼秘书长于国厚深感农村组织力量的缺乏。

日本农民的农协给不少中国“三农”问题研究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中国管理科学院农业经济技术研究所推广培训处副处长黄维东表示：“日本的农协实际是一种社会化的服务，中国为农村服务的力量占比相对发达国家则非常小。关注农业服务体系建设、为‘三农’服务不能靠一个机构、一个单位，而应该靠社会多方面力量共同努力。”

在原农业部政策法规司司长、农业经济技术研究所原所长郭书田看来，要让农村的组织形式更有效发挥作用，必须解决农民主体地位空置、虚化、缺席62年的问题，其根源是当初学习苏联的全盘集体化。“不抓住还权于农民的要害，中国的‘三农’问题很难有突破。”郭书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