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玛丽亚”扰乱了波多黎各一些地区的供水系统。图片来源：Mario Tama/Getty

夜幕降临为波多黎各一个由公共卫生研究人员组成的团队设定了严格的期限。自从9月20日飓风“玛丽亚”来袭，这座岛上的大片地区没有了可靠的电力供应，科学家每天晚上都要急匆匆赶回家，以免天黑后还要留在街上。很多人缺少自来水，大多数人仅能有限地使用电话。

然而，这个由来自美国佐治亚大学的José Cordero共同领导的团队成功地接触到数百名女性，并且开始评估飓风“玛丽亚”是否令可能伤及胎儿发育的饮用水污染、压力和传染病进一步恶化。这并非科学家在6年前着手这项研究的初衷。当时，他们启动了一个评估污染对早产影响的项目。不过，Cordero团队是若干竞相量化飓风“玛丽亚”所造成直接健康影响的研究组之一，即便团队成员仍在为满足自身的基本需求挣扎。

Cordero被最近一次探访自己的出生地波多黎各时见到的惨状所震惊。“我原以为自己作好了心理准备，但其实并没有。”

波多黎各大学环境工程师Ingrid Padilla介绍说，即便是在飓风来袭前，这座岛屿的18个“超级基金”区域（这些地方受到的污染是如此严重，以至于美国环境保护署认为其对人类健康和环境有害）也给怀孕女性带来了潜在风险。有12个此类区域位于喀斯特地形上，而这种由多孔岩石构成的地质构造使有毒化学物质得以从表面流进地下水中。

Padilla此前的研究表明，洪水和其他干扰能迅速将地下水中的毒性物质带回地表，并且携带其进入供水系统。如今，她和同事正在收集上述研究团队队员的头发和血液样本，以便确定怀孕女性是否正暴露于有毒化学物质中，比如邻苯二甲酸盐和氯仿。自从飓风来袭，研究人员便开始收集并测试来自喀斯特地形的地下水以及当地居民使用的自来水。

其他研究团队担心，在飓风废墟中汇集的水源可能为携带疾病的蚊子提供滋生场所。波多黎各大学产科医生、妇科学家Carmen Zorrilla表示，在2016年寨卡疫情高发期，专家就强飓风会摧毁蚊子栖息地还是为其生存提供便利展开辩论。不过，Zorrilla说，目前证据仍不明确。（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