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猎者杀死了一头非洲大象。图片来源：Karl Ammann

本报讯 拯救大象的关键可能恰恰是它们的粪便。通过对采自罚没象牙的脱氧核糖核酸（DNA）进行分析，并将其与来自自然保护区的大象粪便样本进行匹配，研究人员最终开发出了一种判断这些厚皮类动物在哪里被屠杀的新技术。该技术为摸清国际犯罪网络采用的神秘走私通道提供了线索。

并未参与该项研究的美国柯林斯堡科罗拉多州立大学保护生物学家George Wittemyer表示，追踪被查获象牙的来源“是破解这一谜题的至关重要一环”。

因珍贵的象牙而导致的偷猎行为正在使非洲象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西雅图市华盛顿大学保护生物学家Samuel Wasser表示，仅在2013年就有5万头大象惨遭屠杀。而目前整个非洲大陆大约有43.4万头大象。去年的一项研究表明，非洲约75%的大象种群正在因偷猎而缩减。

DNA在与非法野生动植物交易的斗争中正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它被用来证实许多走私的濒危物种的身份，例如从被保护的大白鲨身上获得的鱼鳍。

2003年，Wasser研制出了从象牙中提取DNA的方法，从而为识别被杀害的大象来自哪里带来了希望。通过与国际刑警组织合作，Wasser与同事从警察和海关官员于1996年至2014年在非洲和亚洲罚没的28宗走私非洲象牙——每宗都超过半吨——中提取了DNA样本。这些走私的象牙占到了被查获象牙总量的70%。“我们谈论的大多数象牙被运到了世界各地。”Wasser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真是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为了搞清这些象牙到底来自哪里，研究人员将象牙DNA与一个非洲大象DNA样本数据库进行了匹配，该数据库历时15年建立完成。

Wasser和他的同事在野外采集了这些DNA样本，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依靠训练有素的猎狗寻找大象的粪便。其他研究人员也为采集这些样本作出了贡献。最终，他们拥有了来自29个国家的1001头草原象及349头森林象的DNA样本。Wittemyer说：“这真是一项艰苦的努力。”

通过分析被称为微卫星的DNA小片段，Wasser的研究团队发现了每个自然保护区在几百公里范围内的代表模式。研究人员在最新出版的《科学》杂志上报告了这一研究成果。

研究表明，自2006年以来，一个偷猎“热区”是横跨坦桑尼亚东南部和邻国莫桑比克北部的一个保护区，大多数没收的草原象象牙来自这里；另一个“热区”是中非四国加蓬、喀麦隆、刚果民主共和国与中非共和国的交界区域，大部分搜缴的森林象象牙是在这里偷猎的。

而在2006年以前，偷猎的两个主要区域分别是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东部和赞比亚，也许由于大象数量减少，偷猎人员后来放弃了这两个“热区”。

“非洲面积广阔，偷猎现象普遍，从这个方面看打击偷猎似乎是一项艰巨任务。”Wasser说，“但我们对搜缴的象牙进行DNA分析后，非常吃惊地发现，过去10年中没收的象牙几乎都来自非洲的两个地区。”

研究人员指出，要保护非洲大象，单单遏制对象牙的需求是不够的，还必须制止偷猎行为。而DNA分析技术将有助找到偷猎的源头，从而帮助确定打击偷猎的重点区域。（赵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