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旅途，最想与大家分享四个字‘终身学习’。创新是复旦最鲜明的特质。复旦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彼此，能拥有持续创新的底气和能力，首先因为我们懂得学习的意义，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学习者，终身学习、终身创新、终身成长。”

6月20日，在复旦大学2025届本科生毕业典礼现场，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校长金力以《终身学习 自主发展》为主题发表讲话。

金力。图片由复旦大学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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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人从小学到大，还将从大学到老。”金力表示，同学们进大学之前是“被教育者”，学会读书、学会考试，顺利进了复旦大学；本科阶段的核心是学会学习，完成从受“教育”到会“学习”的转变；本科毕业，意味着纯粹意义的学生时代结束了，从学生到学习者，往后的学习离不开探究和应用的融合、兴趣和实践的契合、外部需要和内在驱动的结合。

金力指出，真正的终身学习者，懂得学习是人之为人的根本，是人的创造性和自由全面发展的动力源泉。他从三个方面进行了阐释。

首先，通过学习，可以葆有自主发展的权利。

在金力看来，卓越的大学教育，培养“自主的人”，而非“工具人”，为人的创造性发展提供无限可能。复旦大学赋予学子最宝贵的东西，正是自立自强的精神和自主选择的态度。

“面对百年变局、科技大潮、社会变革，面对未来和人生的不确定性，同学们难免彷徨和焦虑。终身学习、自主探究，是我们点亮人生价值的灯，是摆渡到理想彼岸的船和桨。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不断进步、持续创新的信念和实践，而不是安稳的状态。”金力说道。

其次，通过学习，可以获得改造世界的能力。

毕业生们经过本科阶段的学习，接受了以学科为基础的知识和方法训练，但现实世界不是由学科构成的。中国式现代化的进步，需要解决许许多多实际问题，既有科学和技术问题，也有社会和思想问题。

终身学习的普遍场景，是应对挑战、解决问题的奋斗体验，是把握变化、改造世界的曲折过程。“复旦人坚守专业精神，但绝不会固守专业领地，而是按照国家需要、个性志趣和发展需求，去建构并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矩阵。”金力强调，“复旦人不应被惯性和成见所束缚，而要为更美好的世界，去探索未知、跨界破界、创新创造、追求卓越。只有舒适区之外，才是成长真正发生的地方。”

最后，通过学习，让生活之树长青。

树木需要阳光雨露才能常青，人则需要学习保持心灵的活力。如果停止学习，容易陷入思想僵化、情绪低迷、动力不足的状态，像一颗缺乏营养的树，走向枯萎。

“学习不仅为了解决问题，更是贯穿人生的态度；不仅是投资未来，更是价值追求。只要学习，就会有成长；只要成长，便不会老去。期待大家保持兴趣、保持好奇、保持热爱，让平凡的日子不断闪亮，既能欣赏天上的月亮，也能弯腰捡起六便士。”金力说道。

在讲话最后，金力引用复旦大学校友王长田创作的歌词祝福3588名本科毕业生：“在浮躁拥挤的世界里，带你的心去飞翔；继续闪亮的人生吧，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是我们自豪的模样！”